門房見三小姐回來了,急忙迎了出去:“三小姐,您回來了!”
唐婉翻身下馬,將韁繩放到了門房的手裡,急匆匆的往府中跑。這一路上,她將所有可能發生的事兒都預想了一遍。
連一會兒見了嶽安娘怎麼說,又怎麼安頓她,都想到了。
就是沒有想到,她剛進門就看到嶽銀瓶一臉平靜的端坐在椅子上!
唐婉跑的氣喘籲籲的,手扶著門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斷斷續續的說:“母親~安娘姐姐~嫂嫂~”
嶽安娘先一步起身,急切的走了過去,扶著唐婉進了屋裡:“妹妹,快進來~對不住,我來的太突然,勞動你走這一趟~”
唐婉拍了拍胸口,待氣喘的勻一些,這才搭話:“無妨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哎呀~讓我緩緩,累死我了!”
嶽銀瓶蹙著眉,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了唐婉的麵前,關心的說:“先喝口茶!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兒居然也瞞著我!”
說到後麵,嶽銀瓶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責備。不過隻是姐妹之間,那種撒嬌的責備,並並沒有真的怪唐婉。
唐婉心知,嶽銀瓶這是已經知道真相了,抬起頭略帶愧疚的說:“抱歉~嫂嫂,這件事不是故意瞞著你的。
隻是……哎~大家都擔心你的身體,所以才瞞了下來。”
“是我母親不讓你們告訴我的吧?”嶽銀瓶開口說道:“我了解她,她向來疼我,八成是她要瞞著我的。”
唐婉訕訕的說:“也不全是……也,也有我的主意……”
唐婉不好意思將責任推到嶽夫人身上去,瞞著嶽銀瓶的事兒,大家可都參與了!
“你彆替她遮掩,她是我母親,我最了解她!”嶽銀瓶說的十分篤定:“我說你哥哥最近怎麼魂不守舍,食不下咽的……”
吳氏趕緊出來打圓場:“銀瓶,這件事兒不能都怪你母親,我也有責任的!”
嶽銀瓶歎了口氣說:“婆母~你們就彆爭著認錯了!我分的清好賴人,我知道你們是在乎我才這樣做的。
哎~婉婉,你先跟我說說,我父兄如何了?這案子進展到哪一步了?”
“伯父他們被關在大理寺,告發他們的是張憲,我們都覺得很奇怪,張憲實在不像是,能做出這種誣陷上官的人!
所以我們想儘辦法,想要查清楚這件事兒。不過大理寺那邊都是丞相的人……查清楚並不容易……”
唐婉不敢再瞞著,但是也不敢露出一點兒擔憂的神情,儘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用平靜的語氣告訴嶽銀瓶如今的情況。
“如今的形勢對伯父他們並不利!官家堅持要嚴查,不過大理寺也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暫時還定不了伯父的罪……”
“再有一兩日衙門就要封筆了,這案子要拖到明年才能繼續查了。也算是為伯父他們爭取了一點兒時間……”
嶽安娘焦急的問:“那其他人?雷兒、霖兒,還有母親,她們都如何了?”
唐婉安撫道:“安娘姐姐,你莫要擔心!他們都很好,隻是被關在府裡,不得出入!嶽府被禁衛軍包圍了,暫時還見不到她們。”
嶽銀瓶抬眸問道:“那這個案子是誰負責?”
唐婉如實告知:“主審官是張浚。”
“怎麼會是他?這個人與我父親素來不和!”嶽銀瓶多少知道一些父親的事兒,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唐婉根本不敢告訴她,她們已經查到,張浚早就投靠了秦檜!
嶽銀瓶失落的說:“若是彆人來審理此案,或許我還能想辦法,見父親一麵……”
嶽安娘附和道:“是呀!那個張浚一直看我父親不順眼,怎麼會派他來審案?他不是早就被罷官了嗎?”
銀瓶又看向唐婉,柔聲說道:“我父親肯定是被冤枉的!婉婉都已經這種時候了,你就彆瞞著了!
我想知道,張浚為何能做這主審官?而這背後都是誰在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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