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硯與崔瑉從善如流,一直都沒將碗筷放下。
他們經常在政務廳內吃飯,與姬晚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聊政務已經成了習慣。
幾位將軍也前後清理好了,大家一同窩在營帳內,喝著肉湯。
“殿下,我方折損的兵卒數量已經統計了出來。”
丁武最先吃飽,拿著統計好的兵卒數量,遞給姬晚。
姬晚沉著臉,將手中的泛黃的紙張打開,看到上麵隻有零星幾筆墨汁,心下舒了一口氣。
看來她之前的魔鬼訓練十分成功,能換來今日大多數兵卒在戰場上存活下來。
看完,姬晚將紙張傳給身邊的崔瑉:“這次犧牲的兵卒還是多了些。
以後跟上戰場的兵卒們強調強調,在戰場上,定要多加小心。
還有,跟行之說一聲,這些已經犧牲的兵卒家人的生活方方麵麵全都接手過來,好好贍養。
最後,將人都放在榮譽冊上吧。”
每一個兵卒進入試煉空間內,或者上戰場前都要留下遺書。
姬晚將兵卒們的遺書都放在了小靈的空間內。
榮譽冊也由此而來。
隻要有犧牲的兵卒,姬晚就會將其留在空間內的雕像,放到供人瞻仰的一個廟宇之內。
讓每一個進入其中的百姓都能記住他們的名字。
如今這個廟宇在樊州政務廳的旁邊。
眼下在樊州的,隻有曹可與潘濁二人,這種忙活兵卒們身後事的工作,也隻能交給他們去做。
“喏。”崔瑉看完後,又將名單傳給隋若虛。
隋若虛看了看,上麵的名字他一個都不認識,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崔瑉,那眼神在問:‘什麼意思?’
“玄霄看看吧,我主這裡所有的文書,都是咱們這些門客可以看的。”崔瑉笑眯眯。
隋若虛這才沉默的翻看起來,而後將手中的信紙鄭重折好,傳給向陽。
姬晚等幾位先生全都看完了名單,這才將視線落在丁武身上:“丁將軍可知,這次在南邊偽裝支援的人是誰?”
丁武抱拳:“屬下不知,但那人看上去也才弱冠,身上穿著華服,與咱們崔軍師長得有幾分相像。
倒有可能是崔軍師說的千島州刺史崔峽。”
姬晚聽罷,將視線落在崔瑉身上。
崔瑉霍的站起身,語氣多了幾分急切:“有多像?眉眼間是不是與瑉一模一樣?還是臉型與瑉相像?
若是眉眼間相似,那此人定然是崔峽。
若是臉型與瑉相像,可能是鎮國公崔仁傑的嫡長子。”
丁武仔細回憶了一遍記憶中,那青年慌亂時候露出的臉:“確實是眉眼間相似更多!軍師!”
崔瑉怔了怔,口中喃喃:“是……崔峽。”語氣沉重。
“殿下,若真的如丁將軍那般形容,便確實是崔峽,崔峽此人心機深沉的,殿下萬萬小心。
在某的記憶中,基本上所有命令,都是由身邊的兩個副將代為轉達。
不過某也剛從南方戰場調遣回來,實在不知此人行軍打仗到底是什麼風格。”
隋若虛忍不住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傾倒出來。
姬晚點了點頭:“知道這些已經很多了,此人確實是個對手,儒成呢?可知此人的習慣與彆的什麼消息?”
崔瑉捏著額頭,腦中全是崔氏子如何欺辱他與大兄的畫麵。
“崔峽此人,心機深沉,心也狠,最擅躲在人後出謀劃策,性格沉穩,又霸道異常,且能豁的出去。
智計比之其父崔仁傑隻高不低,是個危險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