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行軍打仗的風格……其最愛的,便是看著敵人被逼到最後,走投無路時的模樣。
此人之前去奉皇命,剿過匪。
當時瑉記的清楚,此人派兵將一座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且,將得了疫病的衣衫泡到了那座城的水源之中。
讓那一城的百姓全都因此得了疫病。
匪寨中人自然也不能幸免。
但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崔峽還是不救百姓,也不放過匪寨中人。
非要將人逼迫到最後走投無路,趕儘殺絕,病的無一活人才肯放棄。
當時死了許多人,包括城內的普通百姓。
剿匪得到的東西,也根本沒有上交朝廷,全都讓他自己私藏了。”
在他幼時,就有崔峽藏在後麵,指使彆人欺辱他們兄弟的事情……
實在可恨。
姬晚一邊聽崔瑉說,一邊沉思。
敵方的援軍帶來的東西定然會多,包括最新鮮的糧草、裝備、人手等等……
除了距離他們最近的西邊正麵戰場,其他幾個城門如今全都被敵方奪了回去。
崔峽這一計假裝支援,真可謂是將她們努力了快半月的成果,搞得功虧一簣,實屬厲害。
姬晚忍不住讚歎:“此人的智計確實一絕,將我等耍的團團轉。
但若是此人的性格如此,那我等可以做的手腳便多許多。
也幸好今日雙宜深入敵後,將城牆炸倒,也將戰馬毒死,估計我等今日便要與他們鏖戰許久,死戰到底。
到時候,傷亡定然會成倍增長,不管如何,至少我軍今日損失不算多。”
梁硯讚同的點了點頭。
姬晚說完,猛然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回想了一下崔瑉剛才說的,此人剿過匪?
“剿過匪?那千島州的匪寨是怎麼回事?
按儒成所說,此人將剿匪所得,全都自己留下了。
所以換句話說,崔峽也可能是愛財的。
至少彆人不能從他手中,將他所得的財源拿走。
所以在他心中,匪寨可能等於錢財。
既然如此,沒道理他自己治地不剿匪,不斂財啊。
且儒成說此人霸道,怎麼可能容忍自己治地下有彆的勢力?
所以,千島州這般多的匪寨到底是怎麼回事?!”
崔瑉皺眉:“崔峽是崔氏子,家族富庶,並不缺黃白之物。
但……殿下!確實有一點不對,崔峽此人霸道至極,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治地下全都是匪寨!
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隋若虛也忍不住附和:“是啊,殿下,這不對勁兒!
崔峽若確實是個霸道性子,掌控欲極強,那這千島州的匪寨他沒道理不剿。
反而任由其在自己的地盤上胡作非為。
且若虛之前與百姓們打聽過,水匪幾乎年年都要上岸,或來正陽城搶劫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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