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陳昶那種恨不得他死無全屍的,姬晚帳下的幕僚實在是太難得了。
崔瑉的麵色也蒙上了幾分陰霾:“是瑉的錯,戰術被人識破,才致如今境地。”
隋若虛心道,‘真難想象崔瑉這人竟然出身崔氏。’
真可謂是歹竹出好筍,出淤泥而不染。
在崔氏生存這麼多年,崔氏如何,隋若虛看得分明。
崔家人如何,他更清楚。
不過崔氏之前是於他有恩的東家,他即便心中不喜,也沒表現出什麼。
現在立場變換,他對崔家的惡感更是不屑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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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東海岸碼頭最近的,就是媚娘與向陽這一組。
二人經曆了在試煉空間內,隨機抽取隊友這一規則後,配合的十分默契。
媚娘與向陽接到了崔瑉的命令,第一時間便帶著兵卒向後撤退。
臨走時,媚娘將神識放開,正好見到正東邊,靠近海邊的港口碼頭上。
大船上衝出來的兵卒們,已經提著長槍,氣勢洶洶的向北邊衝來。
那模樣,分明是早在船上就接到了直奔北方的指令。
“崔軍師果然料事如神,他們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我等!”
向陽也看了一眼,催促道:“走吧,呼延將軍。”
媚娘手中的馬鞭左右煩躁的甩了甩。
“若不是這些人來支援,估計明日殿下就能將正陽城破了,何苦讓咱們還要慢下腳步,真是氣煞我也。
幸好是殿下提早察覺到他們計謀,不然我等到時候被人包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若不是殿下那邊一覺得不對勁兒,就給咱們發了傳音鳥。
估計咱們還在傻嗬嗬的向前推進呢,到時候被後方援軍給包了餃子都不知道。”
二人一邊策馬,一邊商談戰況。
他們比姬晚要慢上許多,才奔襲到佟新的正麵戰場。
如今佟新這邊已經聚集齊眾人,姬晚把韁繩勒緊。
前方的戰事膠著,佟新帶領的輕精鐵甲兵卒,正與敵方的正規軍不斷碰撞摩擦。
也幸好,敵方的人全都是步兵,戰馬一匹都沒有。
不斷的有敵方的兵卒倒下又被戰馬踏成肉泥,又被後邊湧上來的兵卒不斷踩踏。
目前來看,正麵的戰場還有餘力,至少不是劣勢。
姬晚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刻與趕到的幾位將軍猛拍馬屁股,上前幫助佟新。
如今敵人糾纏的緊,我方退兵了,敵軍就要進。
佟新的性格在某一方麵,比金烈還要倔,所以在她的字典中,退兵是絕對不可能退的。
這又恰巧與崔瑉的目的不謀而合,所以佟新這次的正麵戰場,絕對是整個戰場上傷亡最多的地方。
敵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後邊的支援到了,若是抓住機會,彙合後,一舉滅了姬晚也不是不可能。
馬匹奔騰,馬蹄踏地,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
伴隨著戰馬的嘶鳴聲、戰士們的呐喊聲以及金屬碰撞的鏗鏘聲,構成了一曲激昂的戰爭交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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