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出演這個角色,然後不需要說一句的接受自己的角色戲份。
這對卡洛狀態下的杜蘭來說是一場羞辱,即使是在愛情中也一直保持著自己的高傲的人,真的會接受這樣的求婚嗎?
恐怕並不會吧……
這樣被動,且無法掌控的生活帶給杜蘭的是一種失控的感覺。
可偏偏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對了……我把生物科技搬到舊金山了,這裡足夠的安全,也可以為他們更好的設備去研究和改進絕境。”
將戒指戴好後,托尼緩緩起身,滿意的握住那雙手,明明隻是牽手這一個動作,在他的牽引下就好像在互訴衷腸。
“留在舊金山,這裡有你所在乎的一切。”
看似低微的態度被對方表現出來卻帶著不容置疑。
到底是時間太長,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托尼似乎忘了該怎麼和對方相處,那種強烈的占有欲,幾乎毫不克製的暴露在外。
像一個失去偽裝,保持清醒的瘋子,不容許任何人忤逆他。
杜蘭是大部分記憶停留在過去,停留在手術的那一刻,所以目前他是最直觀能感受到對方變化的人。
看了眼指根上,那設計精致的戒指,此刻這個東西看起來和拴在脖子上的鎖鏈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彆。
心口傳來一陣惡心感,強烈的情緒不明原由的在心底爆發,卻被掩藏在平和的假象之下。
“我想去看看那裡。”
再次開口時,儘管已經努力保持平常的狀態,尾調還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聲。
這樣的托尼帶給他的是一種強烈的危險感,失去對周圍環境的掌控,現在的杜蘭急需回到一個熟悉的環境調整一下心態。
如果是昨天他還在因為絕境而感到驚喜的話,那麼今天,他在看到絕境所對一個人的影響到底有多恐怖後,就感覺有多恐懼。
有了這個東西,他甚至不能決定自己的生死。
“害怕了?抱歉,我本來準備溫柔些的,不過誰讓你一醒來就要和我說那些糟心的事情呢?彆擔心,我會帶你過去的。”
那一絲顫聲被托尼所捕獲,他現在的五感早已在絕境的提升下達到人類身體的巔峰,對於外界的感知更是恐怖。
所以他可以很輕易的捕捉對方言語中這細微的變化。
察覺到對方對自己升起了恐懼,托尼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說出口的話反而溫柔了許多。
但也隻是一點。
在不容拒絕的將人領帶大廈第十六層時,也就是整個生物科技基地遷移的地方後,托尼就收到通知,腳步匆匆的離開。
站在生物科技的標識前麵,杜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記憶的最後一刻還是他所有的朋友在手術室外的畫麵,基地更是在病情加重後很久沒有再去了。
如今再看到這個標識,他一時間反而沒有那麼急著想要進去,想要找回曾經熟悉的感覺了。
隻是他不進去,並不代表裡麵的人不會出來,原本正在核對數據的人在收到一條消息後,將手中的數據板遞給身邊的人。
多年的管理經驗,讓她的動作自然而然的帶著一股雷厲風行的感覺,隻不過略快的腳步中無端透露著一股急切。
“卡洛!”
還在愣神的功夫,杜蘭就被抱了個滿懷,思緒回籠時,一席白色實驗服的卡莉法就已經小心的鬆開手,入眼就是對方略顯懊惱的表情。
“抱歉我太久沒有看到你了所以…看來斯塔克說的沒錯,你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加班的原因,杜蘭總感覺卡莉法看起來蒼老了些,眼角多出幾道細紋。
可是他不是才做了一次手術嗎,才不在幾天卡莉法就把自己逼成這樣?
瞧見杜蘭一臉的不讚同時,卡莉法恍惚明白過來什麼,常年保持嚴肅的麵容上忽的綻放出笑容。
“卡洛你還真是和從前一樣,有著讓人無法抗拒的溫柔啊。”
她的朋友回來了,並且還和過去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這對卡莉法來說是對她的付出最好的回報了。
也不枉她強行帶著手下這批人從紐約轉移到這裡,要知道曾經的基地可是他們共同的回憶,就這麼離開不止是卡莉法不舍,手底下的人也不理解。
隻不過之後明白他們要乾什麼後,這些因為卡洛而拒絕在一起的人,內心沉寂的熱血似乎重新被點燃了一樣。
他們都明白他們要做的是什麼,是打破常規,將化不可能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