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日記,其二:“我聽見了死神的腳步聲,父親叫我閉上眼,捂住耳朵,於是我又多擁有了一個清晨,朝露,還有鳥鳴。”
接著,薛紫蘇將關仁川請進了書房,向他講述她的懷疑:“關警官,實不相瞞,我覺得這個威脅要殺我的人,就在我身邊!”
“你的懷疑不無道理,”關仁川認同道,“第三封恐嚇信是在你的臥室裡出現的,所以,你家裡的人,或許有問題!”
“我也是這麼想的!”薛紫蘇點點頭,“俗話說,家賊難防,假如真是我身邊的人,那這個人應該就在這幾人當中:管家張兵、保姆楊蓮花、私人醫生俞思英、司機李大強。其中李大強因為恐嚇事件受了驚嚇,目前已經離職了,初步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因為倘若的確是他,在尚未得手的情況下,不該主動放棄接近我的機會。”
“薛小姐言之有理,況且我看了李大強的傷情報告,不像是苦肉計。好,現在嫌疑人從四個變成了三個。還剩下三個人,薛小姐怎麼看?”
關仁川分析道。
“嗯,讓我想想,張兵叔叔是我父親的心腹,這些年來始終忠心耿耿,此外他一直把我當親閨女看待,我不願意相信他會對我不利;楊蓮花阿姨呢,她這個人很勤勞,話不多,也沒什麼心眼,是個直爽人,她也沒有理由害我;至於俞思英醫生,她才剛來我身邊不久,是醫院方派來跟進我的預後情況的,她對我也挺好的,我和她之間也不存在利害關係……”
“哦,乍一看,他們似乎都很無辜。但是沒關係,你提供的情報很有用,之後破案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那就拜托關警官啦!”
隨後,薛紫蘇讓楊蓮花阿姨將書房整理整理,擺放了一張折疊床進去,這幾天關仁川會暫住在這裡。
在薛紫蘇家吃了午飯後,關仁川就借著溜達消食的工夫去找上述三個人擺談。
張兵從煙盒裡掏出一根煙遞給關仁川,被婉拒了,張兵樂道:“現在的年輕人還有不抽煙的啊?”
“何止不抽煙,酒我也不愛喝!”關仁川回答道,“我這人沒有普通人那樣世俗的愛好,唯一的愛好就是破案。”
“那你就是天生當警察的料子!”張兵讚許道。
“我看張叔也是天生當管家的材料啊!”關仁川也奉承道,“聽說張叔在薛家乾了不下二十年了,把薛家打理得井井有條,著實厲害!”
“哈哈,警官說的在理,薛家能有今天,我也是出了力的!”
“那,不知薛家對你如何呢?”
關仁川話鋒一轉,轉到案子上。
“其實薛老板一直待我不錯,小姐呢也很尊重我,從不把我當奴仆使喚,就從這一點,我甘願為薛家拚儘最後一滴血!”
接著,關仁川又溜達到了廚房,保姆楊蓮花正在收拾碗櫥。
攀談中,關仁川確實發現楊蓮花是個性格直率的人,口無遮攔,居然還提及了恐嚇信上提到的薛眾和的舊事。
楊蓮花堅信資本是罪惡的,它們從誕生期開始,就沾滿了勞苦大眾的血淚,因此她對於薛眾和創辦集團的過程中惡意打壓排擠他人的事深信不疑。
說到大小姐薛紫蘇的時候,楊蓮花也表示這孩子命苦,儘管生在了富貴家,可薛眾和發家都是後來的事了,早年間父女倆的日子很淒苦。
“薛紫蘇小姐的母親呢?”
關仁川問道。
“薛太太的身子骨本就嬌氣,再加上懷孕期間操勞過度,生下大小姐沒多久就病逝了,唉,可惜呀!”
楊蓮花連連歎息。
然後,關仁川又找到了私人醫生俞思英打探,俞思英是個精明的人,她一下就看出關仁川是來探她底細的:“關警官,我剛來薛家沒多久,應該不至於和薛小姐產生不可化解的矛盾吧?除此之外,如果我真的圖謀不軌,隻要在她的藥上麵稍微動點手腳,她就必死無疑了,有必要去寄什麼恐嚇信嗎?”
“俞醫生有理有據,我也相信你與恐嚇事件無關!”
關仁川回複道。
“對了,下午三點左右,小姐需要到紫藤市中心醫院心外科複診,到時候就麻煩關警官和保鏢薛戰保駕護航了!”
“放心吧,我定會護她周全!”
關仁川允諾道。
時間來到下午三點,薛戰開車,載著薛紫蘇和關仁川前往紫藤市中心醫院。
一路上,三個人有說有笑,但是關仁川憑借刑警的直覺,猛然發現後麵有一輛白色商務車尾隨。
關仁川裝作沒發現的樣子,悄悄地從後視鏡上將車牌號記下。
這時,可疑的白色商務車在一個丁字路口轉彎,消失在了視線裡。
在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停車時,關仁川還特意叫薛戰在裡麵先兜了幾個圈子,直到確認那輛車確實沒有跟進來,他這才鬆了口氣。
“關大警官,你是不是過於謹慎了?明明沒有跟蹤咱們啊!”
薛紫蘇說道,還貼心地給他拿了顆奶糖,讓他換個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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