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日記,其三:“謊言總有戳破的時候,快樂是假的,悲傷也是假的,其實這世界也是假的,對吧。虛幻的氣泡破碎的瞬間,碎片也割傷了我。”
宮飛燕與王雅瑟失聯的四天後,一名在ktv工作的陪酒女仝珠向警方提供了線索:兩名女生是在聽從了她的建議後,獨自前去沿海城市打工去了,有二人留下的學生證和飯卡為證。
儘管經手此案的濱海新區分局警員沒有百分百采信仝珠的證詞,然而調查過後發現仝珠沒有作偽證的動機,再加上沒有更多證據能指向二人遇害的可能性,這樁案子就擱置下來了。
將案卷卷宗從分局調過來後,李鋼詳細翻看了好幾遍,找出了不少紕漏和矛盾點,他斷定這個案子必然不簡單,裡麵暗藏玄機。
隨後,李鋼又讓楊小艾查了一下仝珠的背景資料,同時又把涉案監控視頻從頭到尾一秒不落地看了一遍。
李鋼露出了捉摸不定的微笑,跟隨李鋼多年的孫大海對這種笑容相當熟悉:隊長他準備搞事了。
果然,李鋼命令孫大海將仝珠傳喚到刑警隊,接受調查。
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李鋼火氣就上來了,他責問孫大海怎麼還沒把人帶來。
孫大海卻一臉無辜的樣子:“隊長,人早就到問詢室了,你沒見著嗎?”
“蠢貨!誰叫你她帶去問詢室的?馬上把她弄到審訊室裡麵!”
“隊長,這不合規矩吧!”孫大海為難道,“仝珠是證人,不是犯人,怎麼能……”
“廢什麼話?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李鋼沒了耐性,“給你兩分鐘,把人帶過來,否則,你自己掂量著辦!”
沒轍,李鋼的官威大過政策,孫大海隻好將仝珠半哄半騙地請到了旁邊的審訊室裡。
審訊室裡的氛圍與問詢室截然不同,仝珠看樣子是頭回進這個地方,內心忐忑不安,不停地拿濕巾紙擦汗。
李鋼看出了仝珠眼中的恐懼,連忙安慰道:“你彆害怕,隔壁的問詢室最近重新裝修了一遍,甲醛很重的,所以才叫你移步過來,沒有彆的意思!”
“哦哦,原來是這樣!”
仝珠心裡的石頭放下了一半。
但是緊接著,李鋼語氣又變得凝重:“仝女士知道為什麼兩個房間是相鄰的嗎?因為我見過太多作偽證的嫌疑人了,說實話的,自然留在問詢室,相反,那些對警方謊話連篇的,審訊室的鐵板凳就是為他們量身定製的!”
“明白,明白!”
仝珠被震懾一番,全然像一隻病懨懨的雞。
接下來的幾分鐘,李鋼先與仝珠嘮起了家常:“仝女士在ktv上班,薪水應該很高吧?”
“沒有啦,也就是一般水平。”
“你們乾陪酒的確實辛苦,聽說一晚上要喝幾十瓶,你本人喜歡喝酒嗎?”
“沒辦法,為了工作嘛!就像環衛工人喜歡掃地嗎?農民伯伯喜歡種地嗎?火車司機喜歡開火車嗎?都是生活所迫。”
“是啊,誒,對了,你們ktv除了陪酒,還有其它隱藏消費沒有?”
“沒有,沒有!”仝珠慌忙解釋道,“我們是正規娛樂場所,純綠色服務。”
“好啦,你也彆緊張,就算有,也不歸我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