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分鐘後,關仁川和楊小艾、莫等閒在醫生辦公室外碰了麵,並交換了雙方的情報。
莫等閒從已知信息中指出了疑點:“換腦實驗的負責人叫托馬斯?聽著像個外國人呀!可我看過工廠火災事後勘定報告,遇難者名單裡並沒有外國人!”
“兩種解釋!第一,托馬斯當時不在生物工廠裡;第二,托馬斯隻是個代號,他未必就是外國人。”
楊小艾嚴謹地分析道。
關仁川得知秦棣身患晚期癌症後,不禁回想起前事,難怪他的麵容蒼白、氣色不佳,說話的途中還時不時咳嗽。
“總之,我們現在去找倪複明醫生,問清楚戴國梁的狀況。到時候,自見分曉!”
關仁川說道。
此時,辦公室裡,倪複明正與腦科醫師黃宣羽、神經內科醫師姚窕聯合會診,討論戴國梁的病情以及下一階段的治療方案。
關仁川三人進屋,向倪複明他們闡明了來意。
“手術刀口?”倪複明頗為驚訝,“並沒有什麼手術刀口啊!三位警官,你們或許是搞錯了,戴國梁的腦傷均是外傷所致,根本沒有進行過開顱手術的痕跡!”
“什麼?難道這一次真的是我想太多了……”關仁川大吃一驚,“那,倪醫生,你預計戴國梁還要多久能蘇醒呢?”
“你們還不知道麼?半個鐘頭前,病人就已經蘇醒了,目前能夠正常對話交流,也能自主進食了!”
黃宣羽說道。
“是啊,病人醒來後,我就和科室同事給他做了體征檢查。”姚窕也說道,“看起來,病人的神智清醒,隻有輕微的記憶障礙,這是顱腦損傷的正常現象,隻要給予時間來調養,是可以恢複的。”
“他醒了,他醒了……”
關仁川暗自嘀咕道,這一次,他無法再說服自己了,什麼換腦,什麼奪舍,想來純屬天方夜譚。
“倪醫生,我們現在能去看看戴國梁嗎?”楊小艾問道,“畢竟他是案件的受害人,有些問題仍需了解。”
“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要問太多的問題,也不要刺激他!病人現在不能用腦過度,希望你們理解!”
倪複明姑且同意了楊小艾的請求。
來到病房,戴國梁的助手鐘城和夫人邱伊然正在陪他聊天,征求了他們同意後,兩人暫離,特需病房裡隻留下了關仁川四人。
“你是關警官!我們見過一麵的,謝謝你們救我一命!”
戴國梁感激不儘。
“不必道謝,這都是我們警察應該做的!對了,給戴總介紹一下,這位是楊小艾警官,那位是莫等閒警官。”
“兩位警官好!站著多累啊,坐吧!”
關仁川向戴國梁問起了被秦棣和逆麟一眾伏殺當日的情形。
“關警官,怪我,之前沒有聽你的勸告,盲目樂觀了。沒想到秦棣這麼猖狂,竟敢當街聚眾殺人,可惜了任澤和那些英勇的保鏢啊……”
戴國梁深深自責道。
“戴總,遇襲的時候,保鏢們的武器係統是不是出了故障?”
“有這回事?”戴國梁似乎不知情,“當時太亂了,殺手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怕你笑話,當我被擄走時,整個人都是麻木的!直到後來他們在大廈裡瘋狂毆打我,我才算是清醒了點。”
“大廈裡麵,你見到了秦棣嗎?”
關仁川問道。
“這個……”戴國梁記憶有些模糊了,“好像是見到了吧,記不太清了,說實話,炸彈爆炸前的發生事情,我都隻能記個大概了。醫生說這是嚴重腦部震蕩的後遺症,估計要花點時間才能恢複全部記憶。”
“好吧,問話到此為止,戴總,你早些休息!”
關仁川微笑道,將落到地麵的被子一角提了上去。
這時,他注意到,戴國梁右手手肘的大片淤青,應該就是此前見麵時,戴國梁因地板濕滑跌倒磕碰的。
突然,一根無形的針射向了關仁川的腦海,他想起了什麼!
營救行動前,關仁川和莫等閒看了遇襲前後的道路監控,監控畫麵是4k高清的,當時戴國梁被挾持上車時,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的右手手肘沒有淤青!
關仁川馬上心頭一笑,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他望向戴國梁,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我們先告辭了,多保重,我的朋友!”
戴國梁聽到後麵這四個字,也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走出病房後,莫等閒將關仁川拉過來,盤問道:“剛剛你說了什麼?朋友?你和他是朋友啊?老實交代,你們是怎麼成朋友的?之間有沒有利益輸送?老關啊,老關,怪不得你一心要搞倒秦棣,原來有這層原因啊!”
“嗬嗬,你腦補得挺精彩的!”關仁川無可奈何地聳聳肩,“清者自清,更何況,我那句話,並不是對戴國梁說的!”
“那你是對誰說的?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嗎?”
莫等閒不知怎麼的正義感爆棚,誓要挖出關仁川官商勾結的黑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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