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連忙點頭,立刻便動身開始安排。
等福公公將一切全都安排妥當,君邑光放下茶杯。
他提起朱筆,正準備繼續批閱奏折。
這時候,忽然想起來馬廣榮的喪禮還沒舉行,他囑咐福公公道:“這幾天馬柄鼇醒後,應該就會開始為馬廣榮操辦喪禮,到時候,你記得替我走一趟……”
“是。”
福公公恭敬點頭。
三日後,馬柄鼇醒後,果然開始為馬廣榮操辦喪事。
喪禮上,花刈臣抬手接過三柱檀香,十分感慨地站在馬廣榮的牌位前彎了彎腰,拜了三下。
三下之後,他將檀香插入香爐,然後來到了馬柄鼇麵前。
看著馬柄鼇頭發花白,麵容滄桑,仿佛老了十歲的樣子,他歎了口氣。
擔憂馬柄鼇傷心過度,怕他浪費了自己和太子之前在淮揚的鋪墊,花刈臣難得關心地低勸,“逝者已矣,馬大人保重身體,節哀順變啊。
馬大人,現如今,您作為馬家的頂梁柱,可千萬不能倒下啊……”
“淮揚……”
提到淮揚,花刈臣頓了一下。
抬眸迅速看了眼四周,他壓低聲音,意味深長地悄聲提醒,“馬大人,淮揚那邊,陛下可還指望著您呢……”
“謝花大人提醒……”
聽出來花刈臣心裡的擔心,馬柄鼇拱了拱手。
他麵容滄桑而又疲憊,但看向花刈臣的目光卻滿是堅定,“花大人,您放心吧,等這幾日把廣榮的喪禮辦完之後,我立刻便會返回淮揚,不會讓陛下操心的……”
說到這裡,他輕輕拍了拍花刈臣的手背,表態道:“放心吧花大人,我的這把老骨頭,還得為兒孫們再撐一撐呢……”
“唉,馬大人為國為民,真是辛苦了……”
花刈臣拱了拱手,正打算再安慰幾句,但這時候,一個小廝卻急匆匆從外麵跑了過來,對馬柄鼇稟報道:“老爺,福公公到了,就在門口。”
“福公公?”
馬柄鼇聽到這裡,大吃一驚。
連忙跟花刈臣對視一眼,便立刻疾步去迎。
其他人眼見到這個場麵,自然明白福公公此時前來,必定是代表著皇上。於是也連忙起身,紛紛去迎。
“福公公……”
迎麵看見福公公,馬柄鼇遠遠地便拱了拱手。
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他十分感動地對福公公道:“公公,您這忽然間過來,怎麼也不提前派人通知一聲啊。失禮,真是失禮啊……”
“這是陛下的意思……”
感慨地拍了拍馬柄鼇的手背,福公公歎了口氣,“陛下心裡難受,想讓我過來上柱香而已,不想弄得滿城風雨,所以就沒通知這邊……”
“陛下真是有心了……”
馬柄鼇一臉感激,忙將福公公迎了進來,親自點燃檀香遞了過去。
福公公弓腰接過檀香,恭恭敬敬地替君邑光拜過之後,便揚了揚聲音,對馬柄鼇道:“馬大人,咱家今日奉陛下之命特意前來,一是代陛下送一送馬廣榮馬大人,二則是替陛下勸您保重身體。”
“畢竟……”
福公公說到這裡,楊著聲音,一臉真誠地對馬柄鼇道:“畢竟淮揚那邊,陛下可還指望著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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