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景澈告彆之後,薑見月便回了宿舍。
見她手裡拎著個袋子,沈清清一下子就想起了先前薑見月說的蛋糕,立刻就跑了過去。
而坐在桌子前的梁書瑄也沒忍住站起來,目光帶著隱隱的期待。
“不好意思啊清清,不是蛋糕。”
薑見月麵露抱歉,解釋道“我本來是要去那家店的,不過後來出了點小麻煩,所以就沒去。下次,我下次肯定幫你帶好不好?”
“麻煩?什麼麻煩?”
梁書瑄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這兩個字眼,神情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小事,就是不小心在餐廳門口和彆人起了爭執,現在已經沒事了。”
怕她們擔心,薑見月把事情稍稍美化了一下。接著又為了轉移注意力,給她們看了江述然刻的木雕。
“江述然送的?”
聽到了這個名字,沈清清有些意外,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薑薑,你什麼時候跟他關係這麼好了?”
“……”
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暴露了和江述然的交往,少女臉上一閃而過心虛的情緒。
她尬笑了兩聲,道“也、也不是很熟,他現在是新北的交換生,後來偶遇過一兩次,就聊起來了。”
“噢,是這樣啊,他竟然跑到新北讀書來了,不會是他哥給他開的門吧?……說起來,他雖然和江遇然同父異母,媽媽還是個西方人,但是兩個人長得還是有點像的……”
緊接著,沈清清忽然想到什麼,一驚一乍道
“我記得你那次在洗手間外麵暈倒醒來的時候,還跟我說什麼夢到我被一個和江遇然很像的人給害了呢。不會那個人就是江述然吧?”
說著,沈清清又煞有其事地搖了搖頭,一副看八卦的表情看著薑見月,滿是戲謔和調侃。
“沒想到你現在跟他熟起來了,緣分啊。”
“什麼、什麼夢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沈清清越說,薑見月就越覺著心虛,笑容也越發牽強了,怕她接著想下去發現什麼,連忙找借口離開。
“不說了,我,我先去洗澡了啊。”
說罷,她有些慌忙地走到衣櫃前拿浴巾,險些把麵前疊好的衣服都弄倒了。
鮮少見薑見月這副慌亂的樣子,沈清清頓時有些疑惑,梁書瑄也忍不住多看了她的背影兩眼。
不過到底隻是件小事,兩人沒有想太多便繼續著手頭上的事情。
好丟臉。
怎麼那麼丟臉。
坐回車上的男人趴在方向盤上,藏在碎發後的耳朵此刻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那雙一向被眼鏡所遮掩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層薄薄的水霧。
幾乎是在他問出了那個問題後,他就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麼蠢話。
但是正當他準備撤回他這句話,告訴她他剛才是腦子抽掉了的時候,他卻得到了她的答案。
他看見晚風吹著少女的烏發,她微微仰著那張白淨的小臉,眸子裡好像倒映著路燈的光芒,又好像是倒映著天上的星星,亮得奪目。
她對著他言笑晏晏道
“要是討厭的話,我就不會說你好了啊。”
所以。
說他好就等於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