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先前聽到江遇然說出那句“沈總想讓我的女朋友,跟你解釋什麼呢?”時,
鬱簟秋還有心思感慨著沈綠夷這名字取得可真不好,薑見月那女人的手段也是真高明。
那等他點到他的頭上,話裡話外都在諷刺他經驗豐富時,鬱簟秋那本來還因為幸災樂禍而勾起的嘴角,瞬間也就耷拉了下去。
江家的炮怎麼就沒轟死這江狗。
狐狸眼中多了幾分危險冷冽,長相豔麗的男人緋唇輕啟,冷笑了一聲,道
“江遇然,你們搞軍火的嘴巴裡頭也應該塞個槍子兒。”
這樣不會說人話的嘴就可以徹底閉上。
隻是顯然,在鬱簟秋的界定範圍中,不會說人話的不止這一個。
“naya,你看,這像不像你和bouni它們吵架的時候?”
一邊指著周圍的人,穿著純白衛衣的少年一邊蹲下身,用著另一隻沒有握槍的手,摸著灰狼的腦袋,眉眼彎彎,笑容恣意妄為,刺眼極了。
“你說下次我們帶abby過來看她好不好,也不知道她認不認識abby。”
像是能聽懂溫硯函的話一樣,naya壓低聲音怒吼了一聲,直到主人又拍了拍它的腦袋,說了句“隻帶你。”,它才重新安靜下來。
“哦對了。”
似乎又想到什麼,少年重新站起身,眼神如同蛇信般舔著少女,他微微仰起下巴,指著自己的那截脖子,齜牙笑道
“差點忘啦,還沒給你戴上去。”
“你剛才為什麼不接呢?我感覺自己明明扔得——”
可話沒說完,少年的聲音就隱沒在越來越響的,螺旋槳轉動的巨響之中。
咧開的嘴角一動不動,那浮於表麵的笑也凝固住,沒有半點猶豫,他舉起槍,又一次對準了江遇然的腦袋。
隻是下一刻,明亮到刺眼的燈光穿過窗戶打向了這個房間,機械轉動的聲音一同響起,無數個黑黢黢的槍口避開中間兩人,對準了溫硯函和他身後的那些人。
“誒!”
在薑見月的一聲驚呼中,江遇然托著她的臀部,以抱著孩童的姿勢,單手將她抱起。
視線驟然變高,上半身無所依靠,搖搖欲墜,薑見月下意識地就伸手扯住了麵前唯一夠得著的東西——男人的頭發。
頭皮隱隱傳來一小陣疼痛,但很快就又被鬆開了。緊接著,江遇然就感受到少女戴著手套的纖纖玉指,要碰不碰地勾著他的脖子。
他眸光微動,卻依舊微笑著看著麵前的那幾人
“不好意思,時間已經很晚了。”
“我得帶她先回去了。”
說到這裡,他又瞥了眼地上那些東西,即便臉上沒有明顯表現出來,但言語上也多少有些輕蔑
“至於這些東西,幾位還是送給彆人好了,畢竟是被人用過了的,總歸有些上不了台麵。”
隨後,江遇然又用著另一隻手,整理著被他單手抱著的少女的裙擺,那雙被黑色綁帶款尖頭矮高跟包裹著的腳,也徹底被掩藏起來。
一邊整理,他還一邊禮貌又疏離地說道
“以及,我知道的,沈總是個商人。她身上那些東西,多少錢稍後都會以轉賬的形式轉給沈總的助理。”
話音落下,男人整理完裙擺的手,又先後握著少女那虛虛環著他脖子的手臂,讓它們交疊著,抱住了自己的脖頸。
緊接著,江遇然朝著對麵那幾個表情各有各的好笑的男人溫和一笑
“那麼現在,再見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