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短短的幾分鐘,鬱簟秋就覺察出些不對勁了。
麵前這個以前跟瘋狗沒什麼兩樣,動不動就摔杯子踹椅子的公子哥,現在就跟個老媽子似的圍在少女身旁。
平日裡把彆人的母親掛在嘴邊,不是你他媽的就是他他媽的,現在也沒聽到幾次。反而囉哩巴嗦的,話多得他耳朵吵。
那總不離身的煙,到現在他也沒見他拿出來過。
更彆說——
他似乎都沒聽說,他最近又有了哪個新歡,又或者有什麼新的床上戰績。
雖然之前有所預感,但當鬱簟秋真的確認了這個結果時,他還是有種無法言語的荒謬感。
不是吧?
他現在搞這副做派是什麼意思?
準備上岸了?從良了?搞純愛了是嗎?
以前玩得那麼花,現在整這一套,他自己難道不覺得惡心嗎?
臟都臟死了。
想到這裡,鬱簟秋心裡油然生出一種厭惡感,但緊隨其後的,是毫無理由的優越感。
真臟。
都跟多少女的睡過了,他現在在這裡裝什麼呢?
哪裡像他,他——
驀地,男人嘴角嘲諷的笑意一僵。
也是這時,他想起來自己從前為了能夠打消那些老家夥的念頭,沒少跟女人有些肢體接觸。
哪怕沒親沒做,但摟摟抱抱的可都沒少過。
一時間,男人彆過頭去,有些不自然地舉起旁邊的玻璃杯,往嘴裡送水。
神經病,他想這些乾什麼?
是被燕治乾那個豬腦給傳染了嗎?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正當男人心亂如麻時,驀地,他聽見對麵的少女輕靈的聲音,真誠地發問。
“燕治乾,他們現在不叫你燕少了嗎?”
“……噗。”
一時沒忍住,鬱簟秋險些被水嗆到,眼角泛上了淚花,他卻來不及去整理姿態,笑意便從嘴邊溢出。
“你、薑見月你有病啊!”
聽到她這個問題,燕治乾先是一愣,但反應過來後,頓時臉紅脖子粗的,顯然是被她氣得不輕。
“你問這個乾什麼!你有病吧你!”
燕治乾沒忍住又罵了一聲,隻是這和他往日的發火不同,現在的他顯然是羞惱的。
“這個不能問嗎?”
薑見月不明白他生氣的點在哪裡,有些呆呆地反問了一遍。
卻隻得到了男人一聲惱羞成怒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