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琢磨著,男人侵略而又露骨的目光,又如有實質地落在了麵前的少女上,盯得薑見月覺著後背都莫名有些涼。
“怎、怎麼了?”直覺感覺不太妙,薑見月有些磕磕絆絆地開口問他。
“薑見月。”
燕治乾目光森森地看著她,質問道:
“我現在還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那時候我一說鬱簟秋的手電筒壞了,你就確定,鬱簟秋他肯定出了事情?”
鬱簟秋也是,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讓他說這句話,他原本是想要試探薑見月什麼嗎?
燕治乾雙臂微屈,湊得更近了,像是獵手在觀察它的獵物,他眼睛眨也不眨:
“我記得鬱簟秋之前潛水身上都會攜帶手電筒,每次都是。所以結合上次那件事,他在這上麵的弱點,是他怕黑嗎?”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薑見月。”
*
辦公室的氛圍一時間有些凝滯。
在鬱簟秋說出那句似是警告,又似是威脅的話後,良久,沙發上的男人輕笑出聲。
不該盯的人?
薑見月是嗎?
可是——他怎麼就不能盯上她呢?
鬱簟秋他知道……薑見月她身上藏著多大的秘密嗎?
一個,重新活了一輩子的人啊。
鬱簟秋他知道嗎?哈。
他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在他麵前宣誓什麼主權呢?他有什麼資格呢?
可他不一樣,他聽到了她親口告訴他的答案。
——雖然,這中間他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
什麼會議,那都是假的,是他編出來用來誆騙她的,為的就是讓她安安心心地去跟席靈瑤吃飯。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而他也一早就幫席靈瑤訂了那個會所的包間,提前讓人在兩個人的房間裡頭放了特殊的香薰。
表麵上聞著是玫瑰的香氣,可實際上,裡麵添了凝神靜氣的草藥以及……一點點具有神經麻痹的鼠尾草。
更彆說那裡的人,也幾乎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在將她們兩個人的眼睛都蒙住後,薑見月躺著的那張床,便被移動到了另一個房間——
他用來催眠她的房間。
隻是他多少沒料想到,他親愛的侄子,竟然會發現他的意圖。
“舅舅,你的大衣口袋蠻大的。”
當然大了。
畢竟,裡麵裝的可是他用來催眠的金屬表盤。
席逢越還記得那天,在那個狹小卻又溫暖的房間裡,他將躺在床上,睡容恬靜的少女喚醒後。
他是怎麼,以一個最耐心且溫柔的老師的身份,一遍又一遍地引導她,教導她,循循善誘,讓她成為他的好孩子的。
……
“她真的很可愛,很聽話,我問什麼,她都會很乖巧地回答我。”
“但是真的很可惜,我以為我可以知道更多的,我太想知道上輩子的我,對她做了什麼。”
“她應該知道我的真麵目,是的,她是知道的,所以她才會那麼害怕我。”
“可是她怎麼可以害怕我呢?明明我是個那麼稱職、體貼的老師,好孩子是不能害怕老師的。”
“不過,沒關係,我是個好老師。”
男人對著麵前的攝影機,露出一個完美的,嚴絲合縫的笑容。
“我會好好引導她,讓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老師聽的。”
話音落下,片刻後。
席逢越起身,走到那台架起的攝像機之前,點擊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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