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時候,江遇然還感覺自己的臉隱隱作痛。
溫硯函那個死瘋子,打起架來簡直就跟個潑夫一樣。
不是撓臉就是抓頭發,要不然就是拿著串珊瑚珠要勒他的脖子,半路還不知道從哪裡抽出個叉子,二話不說就要刮花他的臉。
要不是他躲得快,現在可能就得在哪個整形醫院做修複了。
後麵沈綠夷來了也不消停,人一走,門一關,完了敲了個酒瓶就指著他讓他把事情都說出來。
——真是一群隻知道用拳頭解決問題的原始猿人。
一整宿沒睡好,江遇然臉上滿是疲憊,他把身體一甩,整個人便靠在沙發上小憩,接著腦子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回憶起了昨晚的事情。
昨天,在他當著溫硯函的麵,把他上輩子作為主謀囚禁了薑見月的事情說出來之後,溫硯函就跟瘋了一樣衝上來。
“你騙人!我怎麼可能會允許讓你們跟我一起囚禁她!”
“鴨子,你們就是鴨子!我跟月月才是真愛!你們都是不要臉的小三!”
“賤貨,明明自己把人囚禁起來就好了,怎麼可以跟彆人分享,你這個賤貨!”
“……”
那些罵人的話臟得多聽一句就得去洗耳朵。
到後麵,他都不知道溫硯函是被他戳穿了事實,惱羞成怒罵他,還是破防到了極點,罵他自己。
這下好了,不僅沈綠夷、溫硯函還有鬱簟秋都知道了,江述然那條蠢狗也因為之前他隱瞞他的事情暴露,看他跟他仇人一樣。
但是這些都不是讓他最煩躁的。
江遇然忍不住又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最煩躁的是,從昨晚到現在,薑見月都沒有回複他。
他不知道她和鬱簟秋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當時薑見月寧願跟鬱簟秋走,都沒有給他發一條信息。
——就像是上次,她瞞著他和景澈去吃飯,把他無視一樣。
這麼想著,江遇然隻覺得心裡頭更加惶惶不安,事情越發的脫離掌控,讓他有種無措感。
可江遇然再去深究這種情緒時,突然,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上麵赫然是“薑見月”這三個字。
幾乎是第一時間,江遇然麵露驚喜,他立刻接聽電話,人也本能地站起來了。
“喂,薑見月,你現在在哪?!”
可回應他的,卻不是那道熟悉的溫柔少女音。
“是我,鬱簟秋。”
而是某個賤人的聲音。
頓時,江遇然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臉色沉得像是能滴出墨來。
“怎麼是你?薑見月呢?”再開口時,江遇然的聲音立馬就變得冷漠。
“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就讓我來了,很失望是吧?失望就對了。”同樣,鬱簟秋也沒什麼好語氣。
不方便接電話?
這話落在江遇然耳朵裡,當時就有了某些奇怪的意思,他忍不住心頭一緊。
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了,那應該就不至於……
可對方似乎早就料到他的想法,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