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簟秋?
跟他聊聊?
燕治乾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暴跳如雷。
什麼意思!鬱簟秋他什麼意思?!
在薑見月跟他約會的時候聊……鬱簟秋他算個什麼東西!
隻是下一秒,薑見月說的話卻讓燕治乾不得不接過她的手機。
“他說,說邵辰韋那邊訂的東西好像有什麼問題,人聯係到他那邊去了,所以他才找你。”
薑見月說著,就把手機往燕治乾的方向一挪,沒有察覺到男人此時的神情已經有些僵硬了。
邵辰韋訂的東西……
鬱簟秋他怎麼知道!
這下,燕治乾沒有再說什麼,生怕鬱簟秋壞了自己的計劃,於是他一把奪走薑見月的手機,接著便往外走。
再回來的時候,薑見月發現燕治乾的臉蒼白得有些恐怖,嘴唇都在顫抖。
“燕治乾?你怎麼了?”
見狀,薑見月有些擔心地站起身,她下意識就想去碰燕治乾的手臂。
可燕治乾卻好像是應激了一樣,猛地往後一躲,本能地又喊了一聲“彆碰我!”
“……”
一時,薑見月有些愕然。
怕燕治乾受不了,薑見月也不敢再靠近他了,隻能儘量放輕語氣問他:
“怎麼了?是鬱簟秋說什麼了嗎?你的臉色好難看。”
“沒、沒說什麼。”
一向總是心高氣傲,誰都不放在眼中的男人,此刻卻仿佛一個已經碎掉被重新粘起來的玻璃品,說話時,甚至連看都不敢看薑見月一眼。
燕治乾嘗試控製麵部肌肉,扯起一個笑,可試了半天都發現自己做不到。
到最後,怕薑見月真的會發現什麼,他隻能轉過身去,強忍著憤怒和無力,說道:
“薑見月,我,我吃飽了,我讓遊輪靠岸,我們在江旁邊散散步好了。”
和薑見月一起走在江畔的小路上,燕治乾卻無心看景。
他的腦海裡卻不受控製地回蕩著剛才鬱簟秋的話,每一句都仿佛魔咒似的折磨著大腦。
“你喜歡薑見月,我知道,不然不至於你腿一好就屁顛屁顛過去找他,但是燕治乾,需要我提醒你以前都乾了什麼事情嗎?”
“彆急著罵我,我有說錯嗎?燕治乾,你真的太臟了,你配不上她,所以……讓邵辰韋準備的事情,還是算了吧,彆瞎折騰了。”
“她救過你,所以你想表白,以身相許?彆開玩笑了,你這是恩將仇報好嗎?從頭到尾,不都是你在脅迫她嗎?第一次見麵就是。”
“你看看你,這就又開始罵人了。你不僅私生活不乾淨,濫交,還有暴力傾向,你到底哪來的自信覺得薑見月會答應你,你要威脅她嗎?”
“爛黃瓜是不配待在她身邊的,你要是真喜歡她,就應該想想,你要是真和她在一起……她因為你,得了臟病,那怎麼辦?”
“所以,燕治乾,不要做夢了,好嗎?”
“……”
鬱簟秋那輕蔑的、嫌惡的話語一句又一句重複地響起,燕治乾每回想一遍,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越發冰冷了幾分。
這段時間,準確來說,是早在遊輪那次,邵辰韋說的那些話,就讓他已經有些慌了。
可那時候他想著自己足夠有錢,沒人會拒絕的,又覺得自己應該也不至於對薑見月上頭到那種地步,所以一直避免去想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