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怎麼是這個樣子的啊。
薑見月回到學校的時候,都還有種做夢的感覺。
短短的幾天,她沒想到自己會經曆這麼多事情,甚至還和羌晉……打了一炮?
為了不讓沈清清和梁書瑄多想,薑見月最後還是用她在江遇然家裡待了幾天作為借口搪塞過去。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麼說了,畢竟江遇然一個人,總比每次都是不同的人來的好。
不過回到學校後,薑見月很快就沒有時間想其他事情了,臨近期末周,考試一個接著一個,跟大部分同學一樣,薑見月也是整天泡在圖書館。
隻是某個下午,當她正在重新做高數課本上的例題時,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坐在了她的身邊。
“卡住了?”
男人溫潤的聲音響起,但還是冷不丁地嚇了薑見月一跳。
她猛地轉頭看去,就見穿著咖色大衣,脖子上還圍著同色係米色圍脖,手裡握著杯熱可可,很有冬天感覺的男人正微笑著看著她。
銀絲框眼鏡後,男人那雙栗棕色的眼眸,微微彎起,含帶笑意。
“席逢越?”
薑見月下意識喊他的名字,但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大。
而見狀,席逢越也不由地挑了下眉,他放輕聲音,在薑見月略顯尷尬和嫌棄的神色中,他絲毫沒有自己被人討厭的樣子,向她靠近。
“這個音量出現在圖書館,我們晚上可能就會被人掛在表白牆上,你確定要在這裡說嗎?”
“……”
薑見月不由地咬了咬唇,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
自從上次祿市,薑見月懟了他一通後,她後麵和席逢越就沒有再怎麼單獨見麵過。
事後她不是沒有後悔那時候說了那麼多重話,可能會露餡兒,又或者是席逢越後麵找她麻煩,甚至給她穿小鞋,績點打低分。但話已經說了,她實在不想違心去跟他道歉。
現在他突然跑到圖書館,薑見月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他沒憋什麼好事。
但這裡到底不是能爭吵的地方,沒有辦法,薑見月隻能主動站起身,跟著席逢越往外走。
雪飄飄灑灑地往下落,可能是因為太冷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席逢越帶她去的圖書館的另一個小門,所以外麵幾乎沒有人。
而走出去,席逢越的眼鏡就結了一層霜。薑見月剛想說什麼,就見他把手中的熱可可遞給了她。
“幫我拿一下,我把眼鏡摘掉。”席逢越道。
“……”雖然感覺現在的氛圍很奇怪,但薑見月還是接過了那個杯子。
將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被男人摘下,席逢越擦也沒擦,便把它放進口袋裡,同時。
他掏出了一個小瓶子。
薑見月不由地皺起眉頭:“這是……”什麼?
可後麵那個詞還沒有說完。
突然,席逢越舉著那瓶子便朝她噴了一下,薑見月完全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吸入了瓶子裡的氣體。
幾乎是下一秒,薑見月便感覺視野變得模糊起來,緊接著,身體一輕,她便沒有了意識。
“嘩啦”
熱氣騰騰的熱可可頓時灑在地上,染了一小塊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