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逢越在她要昏倒的前一秒,雙臂一伸,便將軟了身體的薑見月抱住。
看著那緊閉雙眼,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仿佛睡美人似的少女,席逢越臉上的笑意也逐漸擴大。
看吧。
還是這樣才乖。
不會說那些討人厭的話來。
於是,席逢越彎下身,手臂稍稍用力,便將人一把橫抱了起來,朝著不遠處停著的轎車走去。
催眠是人為誘導引起的,一種特殊的類似睡眠又非睡眠的狀態。
在這個狀態下,催眠師可以用語言引導被催眠者將自己的潛意識儘數展現他的麵前。
就比如——
看著薑見月那雙眼睛逐漸在他麵前睜開,仿佛蒙了層薄薄的水霧一樣,眸中一片迷茫和懵懂,對他毫無反應,好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樣,席逢越眼底滑過一絲滿意。
就比如,現在。
其實席逢越本來不想這麼做的。
但他沒想到,樓固北那次事情,會激怒薑見月,以至於她竟然直接當場揭穿了他的真麵目,徹底把對他的厭惡放在明麵上。
逐漸攻破她的心防這條死路徹底失敗,他隻能再一次采取這個不太友善的方式。
催眠。
這是最快的一個方式了。
畢竟上次他就是用這個辦法,初步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後來,考慮到遊戲的娛樂性,自己探索尋找答案才更有意思,他才沒有再那麼做。
但是現在,他沒有其他辦法了。
席逢越那張一向溫柔禮貌、讓人倍感親切的臉龐有一瞬間的扭曲,窮凶極惡到了極點,像是一直披著人皮的怪物徹底撕下了偽裝。
內裡是一攤腐爛的、惡心的,讓人多看一眼都會作嘔的腐肉。
他不得不承認。
薑見月上次說的話,確實是讓他破防了。
席逢越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在他最擅長的事情上栽了跟頭,竟然會因為薑見月說的一番話,開始自我懷疑起來。
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回憶著當時薑見月說的話,那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在他腦海裡根深蒂固了一樣,他每回想一遍,都感覺屈辱又深重了一分。
今天,他必須要搞清楚所有的事情,他必須要知道上輩子的他和薑見月發生了什麼。
他要結束這一切。
緩慢地將最外麵的那件咖色大衣脫去,席逢越接著又解開手中的腕表,將裡麵那件純黑羊毛衫的袖口往上折了幾下。
如果這時候有其他人在場。
就會注意到,男人那精瘦有力的手臂上——
肉粉色的割痕,縱橫交錯,有的甚至……
還沒完全結痂,往外滲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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