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函忽然想起來,原來在很多年前,他就看見有人這麼走掉。
他看見那個人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那人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裡後,他被無數雙手捆綁著,仿佛待殺死的畜牲一樣,送上了手術床,身體推進了冰涼的液體。
而這麼多年過去,又一次,他又一次看見了這樣的場景。
那道背影沒有一點遲疑地走著,溫硯函看著她越走越遠,他感覺到喉嚨已經逐漸上湧了些許血腥。
她也走了,薑見月也走了。
沒有人會留下來,沒有——
“嗒嗒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
溫硯函看著那道轉過身,又逐漸朝著他跑過來的身影,一瞬間瞳孔猛地一震。
“溫硯函,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
幾乎是當薑見月跑到他的麵前後,緊接著,溫硯函再一次感覺到頭發被用力抓扯著的感覺,他又一次被迫低下頭去看薑見月。
可他還沒來得及看清薑見月的臉上是什麼表情,熟悉的耳光就又扇了下來。
嗡鳴聲中,他聽見麵前的人咬牙切齒地問他:“溫硯函,我最後問你一遍,到底幾天?”
一切發生得太快,溫硯函根本就來不及去反應去喜悅。
她回來了,她還是回來了。
溫硯函低著頭,總是幽深得可怕的眼睛,此刻卻呆呆地看著她。
這一次,他乖巧地回應她,再也沒有強嘴:
“四天。”
四天?
薑見月聽見他的回答,氣得腦袋都發暈,她又問:“就為了用這件事來威脅我走?”
溫硯函眨了下眼,乍一眼看有幾分弱智:“嗯。”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啊。”
薑見月都快被他的誠實給氣笑了,她繼續問:“溫硯函,你就這麼喜歡我?喜歡我到你願意為了我自殘的地步?”
“喜歡的吧。”
像是個有問必答的機器人,又像是條被拔光了所有毒牙的蛇,溫硯函的眼神中,甚至還閃過一抹清澈的愚蠢,他說:
“你很好玩,很聰明,跟你在一起也不無聊,你好像很怕我,你又好像很懂我,你好不一樣,你還會扇我……我以前沒有見過你這種好玩的人。而且我也想跟你上床,雖然你不讓……是喜歡的吧?”
“……”
雖然薑見月已經做好溫硯函的回答會有多麼隨心所欲的準備,但這麼聽下來,她還是有種想罵人的衝動。
薑見月:“那你喜歡我,為什麼剛才我問你,你不回答?”
“因為我發現你好像太了解我了。”溫硯函說:“雖然我喜歡你,可是你知道我好多事情,你還猜到我騙你,我覺得這樣不好。”
薑見月:“那為什麼現在又說了?”
溫硯函的睫毛微微顫了顫,他道:
“因為你回來了,你沒有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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