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現在燕治乾的心靈可能很脆弱,薑見月到底還是把討厭兩個字憋了回去,然後重新走出房門。
“因為我感覺彆人用過的……太臟了,我感覺那真的……太臟了。”
那天的話仿佛還響在耳畔,燕治乾在那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因為彆人的一句話,這麼艱難痛苦地度過兩個月。
這兩個月,他每天酗酒抽煙,晝夜顛倒,幾次把自己熬出了胃出血,被邵辰韋連夜送到醫院。
到後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有什麼意義。
是自我懲罰嗎?又或者是裝出一副他對薑見月很深情的樣子,故意搞垮身體,好像這樣薑見月就能多看他一眼一樣。
燕治乾也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麼。
他那段時間真的好想薑見月,他好想看見她在他身邊,想看她的臉,想聞她身上的味道。
可是,每一次邵辰韋想要打電話給薑見月,讓她來看看他的時候,他還是把他攔住了。
——因為他真的好怕。
他真的好怕他會聽見薑見月說一句……
“燕治乾,你好臟。”
所以他就這麼像老鼠一樣,每天蜷縮在酒吧裡麵,自暴自棄似的,和那些混日子的廢物們花天酒地、醉生夢死。
直到——
直到有一天,他偶然聽見他們聊天時說的話。
“我告訴你們啊,現在不是有很多那種手術嗎?就是……哎呀,你們懂的,乾那行的女的,好多都會這麼搞。”
“何止啊,我跟你說,男的也這樣,有的更離譜,甚至還會……”
“……”
後麵的話,燕治乾已經聽不清了。
他實在太想找薑見月了,太想看見她了。那些人的話就像是什麼救命稻草一樣,讓他在聽見的那一瞬間,就忍不住緊緊抓住。
那一刻,他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
如果,如果他把自己弄乾淨了,薑見月會不會……會不會就不會嫌他臟了?
這個想法隻是一生起,燕治乾就無法控製自己這麼去做的衝動。
所以,在一個星期之前,他染回黑發,給自己做了手術,重新打理自己的頭發、剃乾淨那些天長的胡茬。
他想要以全新的麵貌去找薑見月,想讓她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他還想告訴她,他以前可能很臟,但是他現在是乾淨的,他隻喜歡她一個人。
可是他沒想到,那個下午,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氣開車到薑見月宿舍樓下,卻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裡,一道純白的身影蹲在地上,像個弱智一樣用手指畫著圈圈。
“好煩啊,為什麼人家隻能偷偷摸摸地藏在這裡,明明昨晚月月都把人家的第一次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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