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拍了拍麵前剛鋪好的,還帶著淡淡皂香的小床,說道:
“這個折疊床有點小,隻能委屈你今天晚上就先睡在這裡了。我爸媽以前住的房間,我奶奶還是想保持它原來的樣子,所以你隻有書房可以睡了。”
接著,薑見月又領著江述然走到客廳,指著某扇門道:
“哦對,我奶奶睡這個房間,平常她都是八點就睡覺,所以現在她已經睡著了,我隻能明天早上跟她說你住在我家的事情。另外,你明天儘量彆太早出來,我怕她看到你,會以為家裡進賊了。”
“嗯嗯,沒問題的。”
得逞之後,江述然很努力地控製著自己嘴角的弧度不那麼明顯,他接著又壓抑著那蠢蠢欲動的心思,問:
“那個,薑見月,我等下能不能借一下你房間裡的浴室洗個澡啊?”
江述然說著又扯了扯自己衛衣的領口,裝作很是嫌棄的樣子,道:
“我感覺身上很臟,要是不洗澡就直接睡覺,實在太難受了……而且還會弄臟你剛幫我鋪好的床。”
“可以啊。”
薑見月又道:“但是客廳這邊也有個衛生間,你可以直接用那個,那個衛生間還更大。”
江述然:“……”
這是大不大的問題嗎?
這是他能不能借著洗澡這個機會勾引她的問題。
對於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喜歡上玩具,甚至對她抱有比喜歡還要更複雜的情緒時,江述然不是沒有抓狂過的。
在去找他那個有血緣關係的母親之前,他在狐東那段時間,他家裡的家具,和他的指甲幾乎就沒有完整過。
因為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好像,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喜歡薑見月。
因為想不明白,所以他很煩,精神狀況也很糟糕。
家具被他砸得稀巴爛,指甲也在他控製不住的狂躁神經時,被他用牙齒咬得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可即便這麼做了,他還是忍不住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坐立不安、瘋狂地抖著腿。
但是,那之後沒幾天,這些怎麼發泄都感覺好像發泄不完的躁鬱情緒,都在他看見nolia發現他好像徹底不在乎她的時候,徹底消失了。
因為他已經擁有了一個滿足他對玩伴、愛人、母親等等,所有他缺失或者曾經想擁有,但因為他這該死的、美麗的精神狀態而沒能擁有的角色的人。
那就是薑見月。
他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他過來找她了。他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他想方設法勾引她。他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他準備——
等回到京市,就跟江遇然攤牌。
讓他離他未來的弟妹遠一點,彆死乞白賴地頂著朋友這個名頭,往薑見月跟前湊。
於是,江述然頭頭是道地說道:“沒事,我還是用你房間的那個好了,萬一你奶奶等下出來上廁所,那她才是真的會被我嚇到。”
隻是,這時候的江述然也沒想到。
在二十分鐘後,他洗完澡從薑見月的房間走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卻不是薑見月。
而是他那個本應該在京市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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