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江述然說完這兩句話後,他聽見安靜的房間裡傳來了什麼聲響。
準確來說,是門外傳進來的動靜。
“呼哧呼哧”
是門外有兩隻狗在磨爪子,像是恨不得就這麼把門給卸了衝進來。
江述然:“……”
不是,怎麼在京市的時候有“狗”跟他搶薑見月,到了淮市,還有狗跟他搶薑見月啊!
天知道剛才江述然看見薑見月摸那兩隻狗的腦袋,又用手指撓著它們下巴,他有多麼嫉妒。
他那時候甚至都想著,要是他真的是條小狗就好了,這樣不管薑見月身邊有哪些賤男人,他都會在她身邊,因為他是她最寵愛的小狗。
但是現在想,他就算是真的投胎做了薑見月的狗,很大概率——
他先會跟門外那兩條打得你死我活。
“摸腦袋?”
聽到江述然的要求,薑見月有些奇怪,她沒有動作,依舊坐在原地,問:“我以為男生都不喜歡摸頭,而且不是說摸頭會長不高嗎?”
“誰說的!”
江述然看著她的手躍躍欲試,他好想她摸摸他啊,墜崖那次,迷迷糊糊中他就感覺到薑見月摸他的腦袋了,好舒服好舒服的。
那時候,他在睡夢中就有種,好像他真的是薑見月的乖寶寶的錯覺。
“你摸兩下嘛,摸兩下,我頭發留長的,手感特彆好的!”
眼瞅著薑見月不動,江述然乾脆就低著頭像頭小牛一樣,腦袋往薑見月的方向頂,一邊頂一邊熟練地撒著嬌,好像真把自己當成一隻小狗了。
他都做到這個地步了,薑見月再不伸手都懷疑自己要被他頂出去了,她隻好歎了口氣,手探入柔軟的金發中,摸了摸他的頭。
“好啦好啦,那我摸幾下。”薑見月有些無奈地說道。
而她這麼一伸手,江述然頓時舒服得感覺整個後背都起雞皮疙瘩了。
少女本就自帶著母性的溫柔,溫柔而又舒緩的力道更讓她的手像個靈魂攝取器一樣,好像把他的腦袋裡所有的東西都要抓走了,江述然覺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對了,你晚上是要回酒店嗎?”
又這麼跟摸狗一樣摸了幾下江述然的狗頭,薑見月有些累了,乾脆便直接收回手。
而察覺到腦袋上輕柔的感覺消失,江述然先是有些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薑見月,但很快,他又想到什麼,又哭喪著臉對薑見月說:
“薑見月,說到這個,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江述然麵不改色,依舊發揮著他那張看上去無害單純到甚至有些蠢萌的臉的優勢,說:
“我出機場的時候,才發現我的身份證不見了,當時我就跟機場的人說了,可是他們也沒找到。”
“我本來是想著晚上先住在酒店,明天再過來找你,可是酒店要登記身份,我住不了……所以我這麼晚過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
說到這裡,江述然睜著他那雙水靈靈的,仿佛打翻了的蜂蜜罐一樣的琥珀色眼睛,對著薑見月說:
“薑見月,你能不能收留我幾個晚上啊?”
十分鐘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