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涼涼的。
但是江述然的心更涼。
因為他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他也被趕出來了。
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明明剛才他那些耿直的、毫不做作的發言應該讓薑見月更堅定地站在他那邊才對,她應該覺得他好不一樣,好清新脫俗才對,可為什麼最後他等到的卻是——
“江述然,我網上查了,電子身份證應該也可以住酒店的。要不然你今天晚上還是先住酒店吧?我怕你再在我家待下去,等會兒又會跟景澈吵起來……”
“而且你晚上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對我……我覺得為了避免又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這兩天還是先不要見麵好了。你可以一個人再好好想想,有可能你晚上隻是有點太衝動了。”
然後現在事情就成了這樣。
他就像個白癡一樣,跟該死的、攪壞了他好事的景澈一起站在薑見月家門口吹著冷風。
“換個地方?”薑見月不在這裡,江述然也懶得再去演戲了,嘲弄的表情出現在那張臉上,一時間還顯得有些違和。
見他撕破臉,景澈嫌惡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時候不演了?”
江述然冷笑:“你覺得就你一個人,配我演嗎?”
“……”
看著他這副模樣,又聯想起剛才薑見月那失望又疲憊的神情,景澈隻覺得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他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好啊,換個地方。”
十分鐘後。
某個巷子的拐角處。
剛廝打完的兩人各自靠在牆邊喘著氣。一人的嘴角淌著血,一人的眼角帶著淤青,各自的拳頭關節處都破了皮擦著血,衣服也是留下了亂七八糟的腳印子。
“她知道你這麼虛偽嗎?”
景澈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微眯著的眼滿是憎惡:“難怪是兄弟,你跟江遇然真是如出一轍的虛偽。”
大的頂著他的名頭,冒名頂替了薑見月的初夜對象。
小的現在又不要臉地待在薑見月家裡,激怒他吵架,害得他讓薑見月失望。
惡心,他們兄弟倆真是惡心!
“我虛偽?你哪來的臉說我?”
眼睛不小心被拳頭砸到,江述然隻覺得眼睛腫脹充血得厲害,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但這都不妨礙他開口罵他:
“裝得跟多老實嘴笨,那暗地裡偷偷爬上薑見月的床是誰啊景澈?活該你現在連真相都不敢告訴她。景澈,你才是小醜吧?”
說到這裡,江述然又扯出一個滿是嘲諷的笑容:“哦,不對,說錯了。你不過是薑見月的一根一次性按摩bang而已。”
他的話音落下,景澈的瞳孔仿佛針紮似的猛地一縮,他有些失態:“你怎麼知道?!”
很快,景澈又反應過來,“是江遇然告訴你的?看來你們關係很好啊,兄弟倆一起來伺候月月……你們還挺大方的。”
說到最後那句話時,景澈的眼神仿佛淬了毒一般。
可意外的是,這次江述然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懟回來。景澈頓時就想到了什麼,嗤笑道:“原來是掰了啊?”
“關你屁事。”
打也打完了,江述然也懶得再跟景澈廢話下去,他手臂撐著牆,忍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重新站起來。
而當他正準備離離開時,身後突然響起那道討人厭的聲音。
景澈:“你明天不要去找她。”
江述然轉頭乜他一眼:“你讓我不要就不要?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很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