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見月沒想過自己竟然能遇見這麼抓馬的事情。
跟存在曖昧關係的男人一起去酒店,結果竟然去到了前些天剛跟男朋友開房的酒店。這還沒完,還湊巧地開了同一間!現在還被問出“所以你們是在這個房間做的愛?”這種可怕的問題。
薑見月實在是沒話可說了,麵對鬱簟秋那咄咄逼人、雙眼猩紅的樣子,她也隻想當場找個地方鑽進去。
“猜中了?”
鬱簟秋看她這跟隻鵪鶉似的裝死不說話,又一次被氣笑了。他牽著薑見月就往房間裡走,在少女抵觸的姿態中,鬱簟秋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以著不可抗拒的力道,壓著她讓她坐在床頭。
然後,他也同樣坐了下來,右手還拍了拍旁邊的床鋪,不知道是誇獎還是諷刺地說了一句:“不錯啊,還挺軟的。”
“……”
他這話給薑見月整不會了,這時候不管說軟還是不軟,都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隻能嘗試岔開話題,“鬱簟秋,我們還是彆待在這個房間了吧?你不是說你讓管家安排好了嗎?我們快點打完,晚點我還要回家,不然我奶奶會擔心的。”
回家?
鬱簟秋聽到這個詞,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還回家,門都沒有。他今天不把她拐上這張床,他就不姓鬱。
“再坐會兒啊,著什麼急?”
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似的,鬱簟秋甚至還翹起了腳,鋥光瓦亮的尖頭皮鞋也有一下沒一下地翹著。他環顧四周,再開口說話時,語氣更加陰陽怪氣了。
他意有所指地說:“酒店的人應該都打掃乾淨了吧?沒有什麼臟東西落在這裡吧?”
說著,鬱簟秋又身體一傾,繞過薑見月的身體,長臂一伸便拉開了床頭櫃的第一層,在看見裡麵空無一物後,鬱簟秋故作惋惜地說道:
“我還以為江遇然會剩幾盒在這裡,原來沒有啊,那可真是可惜了。”
“……”
聽到這裡,薑見月是一點也待不下去了。
“鬱簟秋,你能不能彆說這些有的沒的!”薑見月站起身,有些羞惱地喊道。
“你打不打,你不打我回家了,我過來不是……”薑見月咬了咬唇,很是難為情:“我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事情的。”
說完之後,薑見月轉身就離開主臥,留著鬱簟秋一個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什麼。
但很快,鬱簟秋就有了動作。
他先是從風衣的口袋裡掏出了上飛機之前就買好的東西,再次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咚”的一聲丟了進去。
接著,他又不緊不慢地繞著主臥走了一圈,這才走進了旁邊的衣帽間
直到幾分鐘後,鬱簟秋抬步離開這個房間後,本該空蕩的牆壁前,突然卻多出了一麵落地鏡。而衣帽間中那張本該供客人換完衣服照鏡的鏡子,卻消失不見了。
這間先後被江遇然和鬱簟秋都訂過的套房,本身就是有娛樂室的。
前些天跟江遇然來到這邊,薑見月不是跟江遇然待在主臥做那種事情,就是兩個人坐在餐廳裡吃早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