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誠與夏文茵一家人安安靜靜的吃了頓午飯,飯後,坐在一起喝了幾杯茶,夏文茵便打算帶著餘誠離開了。
臨彆之際,林舒窈卻故意拉著夏文茵回房,說是頭疼,讓她幫忙按按。
如此淺薄的伎倆夏文茵和餘誠都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想要支開她,讓夏知秋和餘誠單獨談話。
餘誠也明白,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跟著夏知秋走進了他的書房,剛一進門,便聞到一股濃鬱的書香味。
書房不小,至少也有三十來方,擺著三個從地麵到天花板的大書架,書架上擺滿了書。
書房一麵掛著許多書法作品的牆壁前有一張看著像是黃花梨的大書桌,書桌上文房四寶一應俱全。
光是看著一間書房便知道,夏知秋作為文學係教授的底蘊。
餘誠明白,夏知秋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而且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從夏文茵被支走時就有。
稍微想想也能知道,如果不是要說些不好聽的話,又何必要支開夏文茵呢?
坐下後,夏知秋並沒有馬上說話,似乎還有些猶豫。
餘誠隻是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終於夏知秋以一聲長歎打破了沉默。
“唉...”
“餘誠,其實我很早就聽說過你,在浙大,你也算是非常優秀的一員。”
“如果要擇婿,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你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夏知秋停了下來,餘誠知道,前麵這一段誇讚之後一定會有一個但是。
果不其然,夏知秋話鋒一轉道:
“但是...我就文茵這一個女兒,我不想我的女兒受半點委屈,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餘誠顯得很平靜,他大概猜到,或許夏知秋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自己身患骨癌的事情。
除了這個餘誠想不出還有什麼原因。
“夏老師擔心的應該是我的病情吧?”
夏知秋也不打算掩飾,點了點頭。
“你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醫學院的王主任我跟他熟悉,你如果願意,我可以幫你聯係一下。”
餘誠笑著擺了擺手。
“那倒不需要了,我前兩天已經去過醫院,檢查結果顯示,我的骨癌已經痊愈。所以夏老師擔心的這個問題現在對於我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
夏知秋明顯有些驚訝,帶著半分質疑問道:
“痊愈?我聽說你是中晚期了,還能痊愈?”
問完,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連忙道歉道:
“對不起,我沒彆的意思,就是...”
餘誠笑了笑,擺了擺手。
“沒關係,彆說夏老師你不信,我現在也都像是活在夢裡,但不管怎麼樣,事實就是這樣,我現在已經是個健康的人。夏老師應該也知道,骨癌晚期的患者,不可能有我這樣的狀態吧?”
夏知秋仔細打量這餘誠,發現餘誠確實不像是一個癌症晚期的病人該有的狀態,看上去完全就是個健康的人。
“恭喜你,重獲新生。”
雖然夏知秋為餘誠感到高興,但他臉上的顧慮依舊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