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我仔細想了想,要是上了直升機,我們就再無退路,或者說,我們隻能出去。
可要是不叫救援,接下來發生的事,對於我們又很不利。
要是出去了,那褒國古墓可就落在彆人手裡了,我們這幾天的洋罪就白遭了。
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把那一波人套進來。
原來看過救災的新聞,一架直升機能坐十五個人。
此時,我心裡默默祈禱來個大一點的直升機,老子要把那一群人也帶出去。
當著救援隊的麵,他們不敢動手,先出去,然後再談合作。
其實,這也是一步險棋,因為不知道對麵什麼實力。
按照最壞的打算,要是盜墓賊中的悍匪,我們還能和姚師爺說上話,沒有姚師爺,還有張浩呢,萬一對方想玩橫的,許某人給他扣上一個破壞長生的大帽子,那他媽的醫藥公司都得摘他們神經。
在山裡麵,我們是弱勢,要是出去後,咱就是爺。
四驢子道:“時間差不多了,打電話報警吧。”
我沒有打電話,因為我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我怕對麵和花木蘭有瓜葛,抽著廣東的煙,萬一是廣東的盜墓團夥,能進秦嶺,也應該是一個大團夥。
那麼,他們可能和花木蘭有關係,肯定和花木蘭家族有關係。
萬一又和花木蘭遭遇了,我可怎麼辦呢?有了那娘們,我們也安全不了多少。
“想啥呢,打電話呀。”
我認真道:“驢哥,你想讓花木蘭回來嗎?”
“臥槽,咱們都這處境了,你還想娘們,你是真狗啊。”
“汪汪汪。”
四驢子氣的乾瞪眼。
我把關於花木蘭的分析說了一遍。
四驢子歎氣道:“這事,真不好辦,花木蘭很聰明,我覺得她回來對咱們有好處,但這種行為,無異於飲鴆止渴,暫時能解渴,但早晚得把咱們毒死。”
“對,我也覺得,再把花木蘭找回來,那就相當於離婚後複婚,人還是那兩個人,但心境肯定不一樣了。”
“哎,賭一把,賭那群人和花木蘭沒關係,要是不把那群人帶出去,咱們這趟就白受累了。”
我覺得對方是一群悍匪,能想到殺狗作食物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於是,報完警,我又給黃老板打了電話,說了我的計劃,順便讓他給我聯係點人,等直升機返回市區,得有人給我們撐場子。
一個小時後,直升機來了,並且很快發現了揮動衝鋒衣的我們。
山頂不能降落,直升機隻能懸停,加上山風影響,直升機忽遠忽近。
一個中年大叔打開了艙門,大吼著伸手,直升機的噪音很大,根本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大叔的表情也越來越暴躁,他比劃著讓我們抓他的手,然後用雙臂撐著直升機地板往上爬。
想法是好的,可腳下沒有著力點,嘗試了幾遍也沒成功。
最後大叔比劃山頂凸起的石頭,讓我們站在石頭上往上爬。
過程很狼狽,基本上是被人當成死狗一樣往上拖。
大叔盯著我們看了一會,確認我們身體沒事,他的臉色更加難看,全都是憤怒和嫌棄,他說我們是瓷錘。
咱也不懂陝西話,也不明白瓷錘啥意思,就當大叔誇我們了。
我說還有幾個人在前麵,一起帶出去吧。
大叔的表情如要殺人一般,橫眉立目。
估計經常有不聽話的探險者偷偷進入秦嶺被困,大叔對這種人深惡痛絕,那是一點掩飾都沒有,全都表現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