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君芊灼環顧四周,輕咳一聲。
那管家一看就是個機靈的,得先把他支出去。
六皇女不耐煩,“你到底有什麼事?麻煩。”
雖然嘴裡說著麻煩,但六皇女還是揮揮手,讓下人都出去了。
管家有些擔心,這四皇女心眼子一看就多,萬一自家主子被坑了怎麼辦?
君芊灼淡淡的瞥管家一眼,略帶嘲諷的看了六皇女一眼,仿佛在說她連自己家的下人都管不好。
六皇女一下子就生氣了,朝管家怒吼道:“還愣著做什麼,等本皇女給你上杯茶嗎?”
管家神色惶恐,嘴裡說著不敢,連忙退了下去。
“六皇妹,我的處境你是知道的,外祖母不管我,母皇也不喜歡我,姐姐妹妹也看不起我。
如今,你外祖母要外放北疆,我就怕以後彆的姐姐妹妹也仗著外祖母家強勢欺負你啊!”
六皇女一聽這話,馬上就變成了暴怒的獅子。
“本皇女看誰敢!本皇女的外祖母隻是外放,其他族人可多著呢!再說了,母皇不會眼睜睜的看本皇女受欺負的。”
這人啊,果然是越缺什麼越強調什麼。
君芊灼在心裡替她感到悲哀,她如今也隻剩皇女的身份了。至於女皇,或許,她從來沒愛過她的幾個女兒。
“我當然知道,六皇妹與我不同。可人都是拜高踩低的,總有些不長眼的蛤蟆要跳出來惡心人。
不過,若是你外祖母還能繼續當尚書,那些人肯定就不敢放肆了。”
六皇女不耐煩的換了個坐姿,“我能不知道還是我外祖母當尚書好嗎?這不是已經晚了麼?”
聽出六皇女對自己的戒心小了,君芊灼連忙乘勝追擊。
“誰說不是呢,不過也不算晚,這不是還沒動身嗎?”
六皇女稍稍坐正,嚴肅了些,“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兩個如今勢弱,更應該團結起來。我有個法子可以讓你外祖母不必外放,甚至可能官複原職。隻是……”
君芊灼說著,又停下來,為難的看了一眼六皇女。
“唉,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六皇女這暴脾氣,最見不得說話說一半的人了。
她站了起來,“有什麼辦法你就說,做不做是我自己的事。效果不好,我又不會怪你,吞吞吐吐的一點女人樣子都沒有!”
君芊灼思索再三,看得六皇女著急不已,恨不得拿根鐵棍撬開她的嘴。
“唉,這辦法有些危險,我還是不說了。”
六皇女徹底爆發了,氣得直跺腳!
“你有病吧!都說了出事我自己會負責,你管那麼多乾什麼!趕緊說!”
君芊灼嘴角微微勾起,魚上鉤了。
“那我說了?”
“說!”
六皇女都要被君芊灼整得煩死了!
“是這樣的,今日疑似有人故意從東城門送感染天花的病人,若是你能查出幕後黑手,你想想這功勞如何?夠不夠讓你外祖母官複原職?”
六皇女被震在原地,心思也活動開了,夠,怎麼不夠!
天花誒,那可是能要一城人命的東西。
京城多少達官貴人,甚至可能皇宮裡都逃不掉。
如果自己能找出幕後黑手,彆說外祖母官複原職,到時候,說不定自己也能得個封地!
六皇女瞬間被巨大的好處衝昏了頭腦,腦袋一熱就要答應下來。
不對!
“你說什麼?天花!!!”
六皇女被嚇個半死,“你是要錢要權不要命了嗎?天花來了你不跑,你要我去查凶手!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害死我吧!”
“六皇妹,你冷靜些,先聽我說。”
“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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