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伸出修長而白皙的手指,無比溫柔地輕輕捏了捏周果果那如粉雕玉琢般的臉蛋,仿若生怕多用一分力便會弄疼了她。
他那俊逸的麵龐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並不想在此事上過多糾纏,隻要她心中有數便已足夠。
“起床吧,該去見見你爹了。”
秦壽的聲音仿若帶著一絲空靈,悠悠地傳入周果果的耳中。
周果果乖巧地“嗯”了一聲,隨後起身,開始為秦壽穿衣。
她那嬌小玲瓏的雙手輕柔地擺弄著衣物,動作嫻熟而又細致。
片刻之後,兩人皆已換好衣服,緩緩離開了那彌漫著淡淡香氣的閨房。
兩人並肩而行,踏入那府邸中專門用以聚客吃飯的宏偉大廳。
隻見一張古樸而莊重的八仙桌穩穩地擺放在大廳中央,其上雞鴨魚肉等各類菜肴琳琅滿目,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氣。
這碩大的大廳中,僅有一人孤零零地在場。
此人正是身著一襲威嚴官袍的周立,周果果的父親。
他負手而立,身軀挺拔如鬆,目光中透著幾分威嚴與期待。
當周立見到秦壽到來之時,他臉上立刻浮現出恭敬之色,連忙起身,語氣謙卑地說道:“秦仙師快快入座。”
秦壽身形一晃,而後瀟灑自如地坐在了上座的位置。
周立和周果果兩人也隨即在秦壽兩側落座,周果果那白皙纖細的小手輕輕端起酒壺,動作優雅地親自為秦壽斟酒。
周立則是一臉諂媚地介紹道:“此乃竹葉青,味道醇厚無比,當然,與仙人那等佳釀相比,簡直是一文不值,還望仙師不要嫌棄。”
“不嫌棄。”秦壽微微搖頭,那俊逸的麵龐上神色平靜,他的目光緩緩掃向桌上那豐盛的佳肴,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白天所見的那群餓了好幾天的災民,心中不由得越發覺得這周立這貪官的名頭怕是實打實的了。
周立為人極為老道,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一下子便敏銳地注意到了秦壽那彆有深意的眼神,似乎瞬間便明白了其中深意。
他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肉疼至極的表情,忙不迭地說道:“仙師有所不知啊,如今這大秦境內到處都在鬨饑荒,這頓飯可是我拉下這張老臉,去向城內的那些鄉紳士族苦苦求來的呀。”
秦壽自是看出這老狐狸是在演戲,但也不好當麵戳穿,畢竟這家夥可是周果果的爹呀。他隻能佯裝仔細地詢問道:“這饑荒究竟是如何來的?”
周立趕忙應道:“近年來,隻因與那漢國開戰,再加上這旱情的發生,這才致使饑荒的出現啊。”
“哦。”秦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歎這古代果然還是靠天吃飯,一旦這天時變化異常,自然而然便會影響糧食的產出。
而後,他那犀利的目光灼灼地盯著周立,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那朝廷發下的賑災糧,是不是被你給貪了?”
周果果聽到秦壽這話,急忙替她爹出頭,嬌聲說道:“秦師兄,我爹為官清廉,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然而秦壽並沒有理會周果果所說的,自顧自地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而後放下酒杯,麵色平靜地說道:“周太守,貪沒貪,你心裡清楚,你解釋清楚,對你我都好。”
周立似乎是故意在等秦壽主動說出這話,此刻他皺著眉頭,輕輕歎息道:“當然,我會將緣由與仙師道明。這件事一直是我的心結,已經困擾我許久了。”
“心結?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周果果一臉的茫然,在她看來,她一直以為賑災糧是因為朝廷發的太少了,這才導致不夠用的。她之前還為了讓災民能吃上飯,特意變賣了一些靈石和首飾,換來了一些糧食。但那些糧食還是遠遠不夠吃,很快就被大量的災民給吃光了。
“我們這陵水城正是傍著這陵水河才得以建立,若是順流而上便能直達鹹陽,而這賑災糧也是通過這條河用大船運輸而來。而問題就是出在這條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