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爹,這河有什麼問題?”
周果果十分疑惑,在她看來,這河可以說是陵水城的母親河了,如果沒有這條河,陵水城也將不複存在。
周立瞧了周果果一眼,並不想讓她牽扯進來,於是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果果,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與仙師單獨談一談。”
“我不出去,到底是什麼事?連我都不能告訴?”周果果耍起了小性子。
秦壽稍稍思量了一番,大致是猜到了一些,便對著周果果說道:“果果,你出去一下。”
“我...”周果果欲言又止,她是真的不想出去,可礙於秦壽的命令,她也隻能憤然起身,滿心不情願地離開。
周立見自家那乖女兒對這仙師如此聽從,便知二人關係定然非比尋常,且女兒竟還將其帶入房內。
正好,他心中一直存有一惑,便是關於女兒被仙雲宗貶出一事,他所知著實不多,僅曉得果果不再是仙人,可果果卻始終不肯告知其中緣由。
此時,周立恭敬地朝著那仙師,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仙師,在此之前,小人有一些私事,想鬥膽請教您。”
“何事?”秦壽神色淡漠。
“敢問我家女兒究竟是因何緣由離開仙雲宗的,又為何她不再是仙人了呢。”
秦壽聽聞此言,心中瞬間明了,周果果定然是未曾對她爹道出在仙雲宗所發生之事。
既是周果果瞞著她爹不說,自己自是也不能言,況且此事與自己關聯甚深。
秦壽目光冰冷地盯著周立,冷冷言道:“有時候,知道得越多,未必是件好事。況且此次我下山,便是為了帶果果重回宗門,助她恢複往昔實力。”
“是要重新當仙人嗎?”周立眼中瞬間流露出難掩的驚喜,可與此同時,又隱隱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
“是!”秦壽鄭重點頭。
“甚好,甚好啊。”周立的語氣中飽含著憂傷,仙凡終究是有著天塹之彆,女兒此番能夠再次成為仙人,他自是萬分高興,隻要家族之中有仙人庇護,其他家族便絕不敢對他們過分放肆,如此一來,周家便能得以長久延續下去。
秦壽催促道:“你還是快說說這陵水河究竟存在什麼問題?又為何會牽扯上這賑災糧。”
周立趕忙收起自己的傷感,換上了一副極為嚴肅的表情,緩緩道:“在這河裡有一河神,每當有船隻途徑此地,都必須獻上一部分祭品,若是不獻的話,輕則船翻舟覆,重則全員被河神無情吞噬。”
“而那賑災糧竟有一大半都獻祭給了河神。”
聽到“河神”二字,秦壽不禁不屑地冷冷一笑,對於這種神神鬼鬼之事,他向來都是絕不相信的。
估摸也就是個什麼妖怪罷了。
隨即便詢問道:“這河神,它究竟長什麼樣?”
周立緩緩搖頭,神色凝重道:“不知道!但凡見過河神真容的人都已然命喪黃泉了。”
“那你們是如何獻祭的?”秦壽微微蹙眉,沉聲問道。
周立麵色凝重,緩聲道:“每至獻祭之時,我們需在子夜時分,將祭品放置於特製的木筏之上,推至河中,然後恭敬地跪地祈禱,待木筏自行漂流遠去,消失在黑暗的河麵上,獻祭便算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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