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旬關上辦公室的燈光,準備下班,醫院裡已經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了。
剛走到門口,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夏長旬回來接起電話,還開口詢問,電話裡響起一陣刺耳的噪音,聽得夏長旬眉頭一皺。
“喂?”
電話那邊沒有回應,夏長旬疑惑的掛掉電話了電話,就要離開。
“夏醫生!”
旁邊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夏長旬被嚇了一跳,向邊上退了幾步,見是一個清秀的女孩站在邊上,夏長旬拍了拍胸口跳動的心臟。
“這位女士,你這樣突然出現會嚇死人的,你是來問診的嗎?現在晚了,明天再來吧!”
女孩沒有理會他,隻是站在那裡,閉著眼睛感受著什麼,片刻後,又笑了笑,睜開眼睛打量著四周,口中喃喃自語:“看來我猜的不錯,醫院的陰氣果然重的很。”
夏長旬突然覺得這個女孩有些眼熟,細看之下,腦海裡想起一個人。
“你,和魏螢螢是什麼關係?她親人嗎?”
魏螢螢聞言,回頭看向他,眉頭一挑。
“夏醫生,好久不見,還認識我嗎?”
螢螢淡淡的幾句話在夏長旬腦海中如炸雷般作響,夏長旬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魏螢螢,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嗎?”
螢螢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他,夏長旬心中一緊,“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沒做!”
“那和誰有關係?”
“和……”夏長旬麵如死灰一樣坐在地上。
螢螢衝他笑了笑,“夏醫生,您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吧!您是我的醫生,我還能不相信您嗎?”
夏長旬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我也隻是懷疑,出事之後,你的心臟被移植給了納楠嫣,就是符承嗣現在那個女朋友,這件事情醫院裡都議論紛紛的。”
“那看來我得找符承嗣聊聊。抱歉!夏醫生,嚇到你了!可是醫院裡,我隻有你的電話號碼,還請見諒!”
“唉唉!”
夏長旬也不知道螢螢的話是什麼意思,隻能應聲附和著,見螢螢轉身要走,心中鬆總算了一口氣。
“對了,夏醫生!”
螢螢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夏長旬。“我真的有抑鬱症嗎?”
“啊?!”
夏長旬感覺自己心跳慢了一拍。“是啊!是有些……”
螢螢雙眼冷冷地看著他,“你現在自己說出來還來得及!”
夏長旬顫抖的跪在螢螢麵前,不停的磕頭。“你當時是有些輕微的症狀,是符承嗣,他讓我把你的病情說得嚴重些。”
“他讓你這麼做,你就這麼做了?”
“是…醫院要選副院長,納楠嫣的父親是醫院的大股東,符承嗣說能讓納先生在評選時給我說話。
但是,我隻給你配了些氟西汀,沒有什麼副作用,我沒想到後來你會出事,真的與我無關。”
螢螢冷冷一笑。
好一招空手套白狼,符承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子……”
夏長旬還在繼續磕頭,頭上已經滲出血了。“前兩天有個警察過來我已經提醒他注意符承嗣了,我…我會出庭作證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要害你的……”
螢螢看著跪在地上的夏長旬,皺了皺眉,“是嗎?那我還得謝謝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