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以為你的手段有多高明嗎?你是想害死我們苗家闔府嗎?”
“娘,你在說什麼啊?女兒剛生下小皇子,還在月子裡,你無端指責女兒,不怕女兒氣得血崩嗎?”
“到了宮裡,你還改不了這口無遮攔的毛病,我在說什麼,才人您彆裝糊塗,您非要老婦將事情都說明白?”
苗禾青微微低下頭,輕咬下唇,囁嚅道:“娘,您在說什麼,我哪裡清楚。”
她說著,聲音越來越大,瞪著一雙丹鳳眼,眼底的不滿幾欲滿溢。
“您一進宮,先去看了苗悅己不說,最後才來女兒這也就罷了,一進來,便指責女兒,看來女兒進宮幾年,您有孫女在身邊多孝順了幾年,就完全將女兒拋之腦後了。”
“上次娘進宮還好好的,是不是您這次去她那,她說了女兒的壞話,讓您這樣斥責女兒。”
“哼!娘還不了解你,你心越虛,話越多,聲音越大,娘先去悅己那是因為她是媃嬪娘娘,而你隻是才人,算了,娘不跟你繞,小皇子......”
苗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女兒苗禾青。
“媃嬪娘娘怎麼了,我生了小皇子,陛下一高興,說不準就封我為貴嬪了呢!”苗禾青偏過臉去,眼淚歘地落下。
苗老夫人輕輕拍著她的背脊,溫柔地擦拭去苗禾青的眼淚。
“你從小跟悅己一塊長大,在府裡也鬨一鬨也就算了,進了宮你還敢亂來,你以為你能做到天衣無縫?皇妃生產,產房多少雙眼睛,你以為是你說收買就能全收買的?”
“娘,苗悅己說您就信?我膽子哪有那麼大?”
“行了,彆跟你娘我狡辯,你這次的事,悅己會幫你求情,你給老婦老老實實的,不獲罪就謝天謝地了,還有小皇子你也不用想了。”
“娘!”
“欽天監說小皇子和小公主六歲之前若分開養,恐有殤折之虞,故而陛下下令讓媃嬪一起撫養小皇子和小公主。”
“苗才人沒鬨?”
宮人春回搖了搖頭,蹙著眉道:“苗才人一聲沒吭,像極了做了什麼虧心事心虛不已的樣子,娘娘,莫不是......”
“莫不是什麼?”
“媃嬪早產就是她害的!”
“唉,洗洗睡吧啊!”順嬪石青章無奈地看著春回。
坐在床榻上,石青章沉默了許久,輕聲問道:“大皇子那邊......還是不願意接本宮讓人送去的周濟嗎?”
“娘娘,大皇子殿下遲早會明白娘娘的良苦用心的。”
石青章聽聞春回顧左右而言他並不正麵回答的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娘娘,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殿下、”春回支支吾吾地找著話。
“得了,知道你嘴笨,你出去吧。”石青章揉了揉眉心。
苗悅己的“早產”生下的公主真的是陛下的嗎?
小公主一點也不像早產的樣子。
大皇子出了事,苗悅己她一個原本要嫁給大皇子卻意外入了宮成了大皇子的庶母的人,避嫌都來不及,為何會悄悄使人送來錢財,讓她轉贈給大皇子呢?
“等等,春回,媃嬪還未參加選秀的時候,送給本宮的那條繡帕還在嗎?”
那年的宮宴,她為大皇子相看苗家姑娘為側妃,以投緣為由,賜給了苗悅己一支釵,苗悅己獻上了一方親手繡的帕子。
“娘娘,在的,娘娘沒讓丟的東西,都存得好好的呢。”
“將那方繡帕找來,你讓秋澄做成荷包,做大些,本宮拿來裝小金條。”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