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賈環和盧象升便借宿在書院的學舍裡,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二人就被朗朗的書聲吵醒了,賈同學的高考血脈瞬間覺醒,於是趕緊起床洗漱,加入到晨讀中去,完畢,又去食堂用過早飯,這才辭了眾人回城。
話說昨日是雇了馬車出城的,但是由於昨晚在書院過夜,所以賈環便提前把那馬夫打發了,順便讓沐野隨同馬夫一道回城給平兒捎個信,所以今日隻能步行回城了。好在疊翠書院就在城郊數裡,距離並不算完,步行便權當是晨練了,也正好欣賞沿途冬天的景致,結果差點凍成狗。
寒冬臘月,朔風似刀,特彆是在無遮無擋的城郊,那滋味真叫一個酸爽。
終於,眾人從最近的西便門進了城,賈環與盧象升約定好臘月初九那天一起去疊翠書院報到,然後便分道揚鑣,盧象升回下榻的金陵會館,而賈環自然是回賈府了。
且說賈環帶著石頭和金寶二人回到榮國府,但見中門大開,賓客絡繹不絕,裡麵傳出咿咿呀呀的唱戲聲。為了慶賀元妃娘娘胎誕下龍子,賈家可謂是下了大本錢,擺了三天流水席,大戲也要唱足三天,今天才是第二天。
賈環本欲從西角門進府的,但想著回園子需經過賈母和王熙鳳的住處附近,所以索性走遠幾步路,從大觀園的南大門進了園子。
此時的大觀園靜悄悄的,往來的婢仆並不多,估計大部份人都跑去榮國府看戲了。古人的娛樂節目本來就少,而看戲正是其中之一,就好比咱們現在去電影院看電影,也算是較為“高端”的娛樂消費了。尤其是像賈府這般,直接把戲班請回家裡演戲的,那就更高端了,一般人家可是請不起的,所以家中的婢仆都趨之若鶩。
閒言少敘,且說賈環回到閱微居,故意讓守門的婆子不要聲張,然後輕手輕腳地摸了進屋,發現平兒和曼達琳都在,前者正認真地做著針線活,俏臉恬淡甜美,而後者則趴在小榻上翻看一部《三國誌》,倒不知她能不能看懂,反正看樣子是挺愜意的,雙足脫了靴子豎起來,不停地前後踢動著,腳後跟一下一下地撞擊那熟桃子一般的渾圓,既少女感十足,又火辣。
賈環輕咳一聲,頓時把兩女都嚇了一跳,待發現是賈環,又都麵露出欣喜之色。曼達琳把書一合,趿上鞋子便飛奔過來,雙臂親呢地環著賈環的脖子,幾乎掛在後者身上了,一邊埋怨道:“怎麼才回來?”
這洋婢本來就作風大膽,自從有了肌膚之親,便更加粘人了,情動起來半夜鑽被窩的事可沒少乾。
此刻溫香軟玉在懷,吐氣若蘭,頓時撩得賈同學心轅意馬的,禁不住在那圓渾上掐了兩把,心裡則暗暗感歎,無怪乎說溫柔鄉是英雄塚,實在太消磨鬥智了,看來會試之前,自己搬到書院去住的決定是無比正確的,要不然身邊兩個俏婢,每日耳鬢廝磨的,特彆是曼達琳這纏人精,自己如何靜得下心來苦讀?
這時,平兒擱下針線走來,在曼達琳的臀上打了一巴掌,微紅著俏臉教訓道:“下來,三爺還沒換衣服呢,小蹄子可又忘了,昨日太太還讓我教你規矩來著,如今雖是在自己屋裡,但也要注意些才是,若教外人瞧見,傳到太太耳朵裡,如何是好?”
曼達琳聞言隻得不情願地從賈環身上下來,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裙和鬢發。
賈環心中一動,問道:“太太昨日來過?”
平兒搖了搖頭,一邊替賈環更換外衣,一邊溫柔地道:“太太倒沒來,隻是昨日我們去府裡的大花廳看戲,曼妹妹被周瑞家的逮住了錯處,正要拿她來立規矩呢,虧得北靜王妃和南安王妃召見,這才混了過去。”
賈環忙問怎麼回事,平兒便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包括王熙鳳如何攛掇兩位王妃要走曼達琳。
賈環聽完後既驚且怒,同時也暗暗警惕,如今自己有舉人功名在身,王夫人和王熙鳳再難像以前那般輕易拿捏自己了,說不定會轉而對自己身邊親近的人下手,譬如像這次,好在沒有成功!
賈環越想越後怕,也越想越是憤怒,豈有此理,王熙鳳這賤人還是欠收拾啊,行,這次是你先惹小爺的,來而不往非禮也,那就準備麵對疾風吧!
本來因為大師兄柳毅的遭遇,賈環已經心有戚戚然了,現在王熙鳳居然敢挑唆王妃,試圖弄走曼達琳來打擊他,這無疑是動了他的逆鱗了。
平兒見賈環神色冷峻,渾身上下似籠罩著一層無形的寒氣,不禁暗暗心驚,既擔憂又是後悔,後悔不該將此事告知賈環,以至於激化了雙方的矛盾。
平兒本性善良,自然希望自家三爺能與璉二奶奶和平共處,更何況三爺才回府半個月,若鬨起來,指不定會引起老太太的不快,甚至影響明年的會試,所以忙勸道:“三爺莫衝動,也許二奶奶當時隻是開個玩笑罷了,婢子會錯意也說不定。”
賈環目光冷冷地道:“平兒姐姐覺得她像開玩笑?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即便是開玩笑,心裡也定是在想著如何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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