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投放的地點在一片綠蔭上。
天色很藍,碧空如洗萬裡無雲。
溫暖卻不刺眼的陽光落到這片綠蔭上。
而在綠蔭的中央,正圍著幾個小孩。
靈瑤一眼看見了站在其中的鐘宴川,這時間線應該距離上次見到他沒有間隔太遠。
畢竟他腿上和手腕上還貼著創可貼,那也是上次她找出來但是沒用上遺落到他房間的東西。
幾個小孩很快在綠茵場上圍著一個足球奔跑起來。
身穿一身白色poo襯衫短褲的鐘宴川眉眼冷峭,額前碎發遮著半雙沉鬱的眼。
帶球時膝蓋微屈,黑色的球鞋碾過草坪,明明年紀很小,每一次的急停變向卻都帶著股生人勿近的淩厲。
進球後也隻是抿著唇,隨手抹掉頰邊汗漬,眼底沒半點雀躍,隻剩一片冷沉沉的光。
不過很明顯能看出其他幾個小孩對他的刻意針對,或許也說不上是針對,畢竟鐘宴川實力明顯比他們都強,不齊心防著他,他們都得輸。
而靈瑤看著在綠茵球場裡奔跑的鐘宴川,卻想起了那位在數十年後坐在輪椅上的鐘宴川。
所以,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最後,鐘宴川落下了一球,他明明隻輸了一分,臉色卻瞬間難看起來。
血色完全褪儘,明明剛剛才經曆過一場劇烈運動,臉色卻如冬日的大雪般蒼白。
靈瑤看到在球賽結束後,有兩名女傭過來把鐘宴川叫走了。
靈瑤很快跟了上去,鐘宴川沉默的跟著兩位女傭走著,不過路過靈瑤時,和女傭們不一樣的是,他視線往靈瑤這邊滑過一眼,或許是匆匆一瞥。
兩名女傭將鐘宴川帶到一間房門前。
她們隻站在門外沒有進去。
而鐘宴川也站在門外,攥緊的小拳頭微微顫抖。
女傭們見他遲遲不進去,忍不住開口提醒。
“少爺,快進去吧,先生等久了,會不高興的。”
聽到這話,鐘宴川才推門進去了。
而在他推門進去的瞬間,靈瑤也飛快的溜了進去。
屋內鐘驍塵,也就是鐘宴川的父親,年僅二十歲就接管鐘家黑白兩道企業的鐘家掌權人就在裡麵坐著。
鐘驍塵其實是他父親和情婦在外麵養的私生子,但最後卻鬥過了幾位他父親和原配生下的子女,一舉接管了鐘家。
這一切,全靠他雷厲風行,六親不認,甚至算得上陰狠的手段。
兩位原配的哥哥一個被他誣陷入了牢,一位則被他設計染上了臟東西,還有一位妹妹,更是被他賣給了某個老頭合作。
年僅二十歲的他,憑著這樣狠毒的手段,在倫敦擁有了一個一個他的商業帝國,在這裡,說他橫著走都完全沒有誇大。
於是,鐘宴川的母親,一位來到倫敦求學的十八歲鋼琴天才少女芋可,就在一場校園表演上,被鐘宴川盯上了。
而那時候,鐘宴川的母親芋可有男友。
鐘驍塵強取豪奪,拆散了芋可和她的男友,將芋可當金絲雀一般圈養起來。
芋可母親雖然遇上了鐘驍塵這樣的變態,但卻沒有想過要放棄自己。
隻想著等鐘驍塵厭倦了自己,那自己就解脫了。
確實,兩個月後,鐘驍塵身邊就出現了新的女伴,一位學跳舞的女生。
芋可以為自己終於要解脫了,於是和鐘驍塵提出了分手。
卻不曾想,這完全激怒了鐘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