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不卑不亢低頭回答
“回王妃,主子在房中。”
“放肆,她就一個妾室,或者連妾都不算,你稱她主子,你是怎麼學規矩的。”
魏南夕怒喝凝雪,什麼人都能當主子,這王府就亂了。
“回王妃,屬下是奉王爺之命前來伺候江姑娘的,江姑娘就是屬下的主子。”
凝雪語氣平淡,她實話實說,不覺有何錯。
“你……好,好得很。”魏南夕氣惱甩袖,聲音淩厲。
江白薇剛剛換好暖春說好看的桃粉色衣裙,就聽到外麵的怒吼。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江白薇搖了搖頭,打開了房門。
“誒呦喂,這不是靖王妃嗎,你們是怎麼迎接靖王妃的,無禮,暖春、暖秋,快快奉茶。”
江白薇一副春樓老鴇待客的語氣,扭著腰身上前給魏南夕行禮。
魏南夕沒想到能入王爺房中的人是這般,這般低俗,對,是低俗的女子。
不過當她看清江白薇的容貌和身形時,心中的怒火繼續升騰,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她在京城長大,京城大大小小的宮宴她參加過無數次,不管是宮中各宮娘娘還是百官家的各小姐,都沒有長得如此讓人嫉妒的容貌。
正想著,就被江白薇那拉長的春樓老鴇聲喚回了思緒。
“妾身給靖王妃行禮,靖王妃如此尊貴,竟然來我這冷宮,當真是折煞妾身了,來,我今日才搬來這冷宮,屋裡還沒收拾好,王妃就在涼亭喝茶,如何?”
江白薇嬌嬌俏俏眨巴她那雙讓人一看就生妒的水眸,搖著手中的帕子,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隔壁的鳳燁和鄭瀟聽到江白薇如此出場,兩人相視而笑,那女人莫不是青樓出身的吧,什麼冷宮,她怎麼什麼話都能亂說,再聽聽。
江白薇來到魏南夕麵前,魏南夕能更近距離觀察她。
隻見江白薇一襲桃紅色衣裙,襯著她那賽雪的肌膚白裡透紅,那臉傾國之貌是女人都會憐愛,更何況是男子,還有那腰身,她怎麼就那麼會長,全身的肉都長到該長的圓球上,真是氣人。
不過再看她這般作態,想來不是什麼官家女子,或者連商賈都不算,難不成出自青樓?王爺好這口?
她傾慕鳳燁多年,沒聽說鳳燁喜歡流連花巷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江白薇如此恭敬迎接自己,魏南夕剛剛的火焰熄滅了一半。
“靖王妃,來啊,我們喝茶,我這冷宮沒什麼好茶,靖王妃就先委屈委屈吧,我今日得罪了王爺,這冷宮連冰塊都沒有,熱是熱了些,但還好,有幾盆花能賞賞,靖王妃多擔待。”
江白薇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歎了口氣。
“你得罪了王爺?”魏南夕不是來賞花的,她對這句話最感興趣。
“可不是嗎,我不聽王爺的話,不願侍寢,惹怒了王爺。”
江白薇用白色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盈盈地看著眼前端莊賢淑的魏南夕,這死靖王妃什麼時候才能走,大下午的在涼亭陪她賣笑,她快熱死了。
“不願侍寢?”魏南夕好奇看著江白薇。
“可不是嗎,我想著王爺新婚,新婚夜要給至高無上的靖王妃才行,靖王妃放心,昨晚我隻是鬨肚子,沒和王爺同房,王爺還乾淨得很,
靖王妃沒用過,不是,沒和王爺同房,妾身可不敢和王爺做什麼,放心吧,這後宅的禮儀,妾身還是懂的。”
此話一出,隔壁的鳳燁兩眼一閉,捏碎了手中的茶杯,什麼叫乾淨得很,什麼叫沒用過,都是些虎狼之詞,鳳燁頭上的青筋直跳。
一旁的鄭瀟嚇得忙為鳳燁查看他有沒有傷到手,還好,鳳燁用的是真氣,茶杯捏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