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看著麵前男人,他竟然連些許的憤怒都沒有。她就像一個拚命哭鬨,隻想要引起家長注意的孩子,令她最痛苦的不是爭吵,而是被無視。
“照片的事,我不和你再計較,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喬星心裡咯噔一下,她以為自己已經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崇漸知知道了,那照片是她搞的鬼。
她還在嘴硬,不肯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找到狗仔,讓他將照片曝光,又雇水軍將這事送上熱搜,你應該花了很多錢吧。後來事情就不受你控製了,所有與我,與公司有競爭關係的人會繼續讓這幾張照片發揮最大的作用和價值。喬星,一開始我就沒有對你有任何的承諾,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心裡應該清楚。”
喬星又開始歇斯底裡:“什麼關係?我們訂了婚!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訂婚宴你們讓我騎虎難下,我事先到底知不知情,你也清楚。林氏收購,我給了你多少股份?你提出的所有條件我都答應了你。車禍我很抱歉,你想要我怎麼補償,我可以把林氏股份再讓給你百分之五。”
喬星怒極反笑,股份,原來兜兜繞繞,崇漸知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是一場交易。
喬星跌跌撞撞走出房間,身後的崇漸知想要攔她,卻沒有攔住。她一把甩開崇漸知的手,像大醉了一場。
“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崇家。
三天時間快到了,崇漸知雖然知道是喬星搗的鬼,可蝴蝶效應已經無法控製。他能讓喬星停止操作,卻管不住其他想要害自己和公司的人。
屋漏偏逢連夜雨。
這頭已經焦頭爛額,那頭葫蘆邑運送沉香又出了事。
透雲重啟後的第一款香很快就要投入生產,合作的工廠位於寧江郊區,距離葫蘆邑有四百公裡路程,中間要曆經四條高速,車程不超過五個小時。
運輸線的司機都是徵越那邊的老手,工作幾年從未出過問題。
上午時,richard匆匆趕來辦公室,說運輸那批沉香的火車在高速上發生連環車禍,幾車相撞,運輸沉香的卡車司機當場身亡。
“車禍怎麼發生的?責任在誰?”
richard麵露難色,道:“車禍起因是我們的司機醉駕……”
“該賠償賠償,你去一趟吧,把這事處理好。”
richard聽後,仍舊沒有離開辦公室。
“怎麼了?”
“這場事故,受牽連的車超過十輛。有個開保時捷的……裡麵坐著……”
“坐著誰?你直說。”
“寧江副市長陳老的二兒子。”
“人現在怎麼樣?”
“正在醫院搶救,車輛相撞的時候他還在加速,車廂內擠壓嚴重,聽說他被拖出來的時候渾身軟得和麵條一樣,情況不太樂觀。”
崇漸知掏出手機,翻出陳老電話號碼,撥過去顯示用戶正忙,是把他電話給掛了。
“崇總,現在怎麼辦?”
陳老這人,崇漸知與他曾經也打過幾次交道,為人心胸狹窄,而且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在他手下做過事的人,對他評價都不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