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在在哪個醫院?”崇漸知已經起身,“我過去。”
事情發生了,崇漸知連招呼都沒打,帶著richard便走了。
崇老爺子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高速公路上,電話過來,他沒有接,事情隻能一件接一件解決,眼下最緊要的,是將車禍善後。
崇老爺子打電話過來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將崇漸知叫到公司興師問罪。
他沒接,其他看戲的人已經到場,這會還是要開。
批鬥大會的主角無奈從崇漸知變成了聶箏。
而另一頭的崇漸知太了解崇老爺子的做派他早已經提前給聶箏打去電話,讓她不要去開會了,能躲就躲,一切等自己回來解決。
聶箏也是這麼做的,她關掉手機,獨自埋頭在公司加班,沒過多久,竟有人推開了她辦公室的門。
是崇逸行。
人家設好了鴻門宴,主角沒到,他們怎麼會善罷甘休呢。
“小箏啊,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接呢?還要大伯親自過來叫你一趟,你麵子很大啊。幸虧咱們辦公室離得近。”
聶箏頭疼,如果是在電話裡,她還能想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可眼見著人都把她堵在辦公室了,她再找什麼理由也都沒辦法了。
還是去了會議室。
剛進門時,會議室的新媒體屏幕上正在播放本地新聞。高速發生連環車禍,現場血腥,多人受傷,兩人死亡。
崇老爺子背身對著屏幕,拄著拐杖對地敲了兩下。
“真是造孽。透雲剛重啟就發生這麼多事,太不吉利。”
聶箏反應過來,她剛忙掏出手機查詢今日新聞。果然,這新聞與透雲有關,正是載著與葫蘆邑訂購那批沉香的車發生了事故!
崇老爺子將視頻關掉,重新坐回主位,他又用拐杖敲了敲地麵,那時氣氛十分凝重,沒有人說話,周圍宛若被抽走空氣一般,令聲音失去所有可川底的介質。
“三天時間到了,輿論還沒處理好,又多了更糟心的事。崇漸知這個項目負責人,我看是要做到頭了。”
“三天時間還沒有到,您不必這麼急不可耐。時間一到,自有分曉。”
聶箏此刻其實隻是個紙老虎罷了,她心裡根本沒什麼底氣,卻要拚命裝出一副有底氣的樣子。
“本來是要等到三天,可你看看這新聞!我一天都等不了了!一件事接著一件事!我看你們就是要搞垮崇氏!”
“那現在您想怎麼辦?撤職?撤了職後又要用誰頂上?大伯還是表哥?您覺得換人之後,事情就能平息?”
“牙尖嘴利!事情都是你們搞出來的!我現在所有人在幫你們收拾爛攤子!”崇老爺子脾氣上來收不住,他站起來朝她大喊,“從今天開始,免除崇漸知負責人的職務!”
一直沒有說話的崇逸行這時胡然開了口,卻是來和稀泥的:“我同意。”
“說好的三天,你們未免吃相太難看了。”
“這裡是公司,由不得你!”
正在僵持階段,會議室的門卻突然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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