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不多行了!”白朝朝趕忙扯下婁梵的手,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傷心,“就你這花花公子,幾天新鮮勁兒過去,當初的誓言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彆發誓,小心現實報!”
兩人都知道婁梵嘴裡這個新目標是誰,可作為另一個當事人的白朝朝,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聶箏有些搞不明白,白朝朝是真的不知道婁梵喜歡她,還是明明知道卻裝不知道。
又玩了幾輪遊戲,她算是搞明白了,白朝朝這人神經屬實太大條,她竟然真的不知道婁梵說的那個新目標就是自己。
所以白朝朝才會在婁梵說自己有新目標的時候,露出那種傷心的表情。
因為她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喜歡上了婁梵。
莫名其妙,這一廂情願竟變成了兩情相悅。聶箏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聶箏看了看表已經淩晨,想到明天還要上班,她說:“行了行了,玩的差不多了,要不回家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婁梵顯然玩得還有些不儘興:“走啊,去下一個場子。”
崇漸知這時開了口:“回吧。我看白朝朝也有些累了。”
還得是崇漸知,知道婁梵最在意什麼。一聽白朝朝也累了,他馬上收了心,抬起屁股就要回家。
幾人剛到停車場準備分道揚鑣時,他手機又響了起來。
這次卻不是喬星,而是richard。
一看不是喬星,他頓時沒了什麼警惕,坦然接起電話,那頭卻傳來richard焦急萬分的聲音:“崇總不好了,出事了。”
“怎麼回事?”
“上次您和聶箏小姐在車裡被拍的照片……”
崇漸知心裡咯噔一下,表麵卻仍舊冷靜:“不是花錢將那照片買下來了嗎?”
“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那照片竟然被狗仔爆到了網上!”
richard剛一說完,他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他喉嚨發癢,忍不住地咳嗽起來,胸腔像是被死死攥住一般的疼。
“我知道了,你現在來我家,我馬上就回去。”
聶箏感覺到了這電話不同尋常的意味:“發生什麼事了?”
知道瞞不了多久,他決定向她說出實話:“我們的照片被曝光了。”
瞬間一陣耳鳴,她扶住車門,是在強裝鎮定:“先回家吧。”
兄妹之間的醜聞一經爆發,所有發生過的,沒發生過的事情,都宛如雨後春筍一般湧了出來。
又趕上透雲重啟的風口,那些與透雲有競爭關係的公司也開始不擇手段,恨不得連八百年的事都挖出來。
四年前聶箏酒醉後與喬理陰差陽錯在同一張床上醒來的事竟都被翻了出來。
緋聞來勢洶洶,已經不是花錢能夠擺平的事。他將拍下照片的狗仔告上了法庭,要求對方賠償損失,那狗仔竟然輕易就將賠償款打了過來。
崇漸知明白過來,狗仔為什麼拿了那麼多錢卻仍然不消停,鋌而走險將照片曝光,是因為有人給了更高的價錢,足以讓那狗仔支付被告的賠償,還能賺個盆滿缽滿。
誰能出得起這麼多錢,隻為了買那幾張照片?那人一定是恨極了崇漸知……
“崇逸行。”兩人想到了一塊去,她苦笑道,“透雲是崇氏旗下的品牌,如果真的是崇逸行做的,他也太蠢了,他到底是有多恨我們,才會寧願拉著大家一起死。”
崇漸知也搞不明白,這幾張照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將它放在透雲重啟的這個當口上,它所帶來的後果就會被無限的放大。崇逸行不喜歡自己,自然見不得他好,可崇氏如今與透雲是榮辱與共的,他就算想搞垮透雲,按理說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情……
光在這想沒有任何用,他掏出手機想要給崇逸行打個電話,可還沒等他撥過去,崇逸行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崇漸知,你是不是瘋了?”崇逸行的聲音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你和聶箏到底怎麼回事?老爺子已經被你們倆氣得住院了!你在外麵怎麼玩我沒意見,可主意都打到自己妹妹身上,你是畜——”
畜生兩個字還沒說完,崇漸知就將電話給掛了。
他已經確認了,不是崇逸行乾的。如果這事真是他乾的,那他頂多會打電話來幸災樂禍,語氣不可能這樣激烈,他會演,可他演不了那麼好。
還能是誰呢?
崇漸知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讓richard先找人來公關將網上那些有關的消息全部刪除。
輿論甚囂塵上,已經有記者堵在崇氏和徵越公司的門口,扛著攝像機想要拿到第一手消息。
晚間,他一身疲憊回到家,發現喬星竟然也在。自從上次鬨得不歡而散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麵。
他不想與她發生爭吵,也沒精力再與她爭吵,直接轉身進了臥室。
他剛一上樓,卻被喬星叫住。
“我已經看見新聞了。你們想怎麼收場?”
崇漸知身形一震,卻依舊沒有回頭。
“事情鬨到這個地步,你不僅要給公眾一個交代,更要給崇家那些人一個交代。”喬星也跟著他上了樓,站在他身後說,“漸知,我能幫你,讓我幫你吧。”
“你怎麼幫我?”
喬星一下抓住崇漸知的胳膊,她那時依舊在仰望他,望向他的眼神滿是迷戀。
那喜歡從四年之前,崇漸知與她交易收購林氏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紮下了根。越得不到就越想要,想要到了極致,就會發瘋發狂。
“四年前那場訂婚宴,你說不做數,可在彆人眼裡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如今你身陷囹圄,你一定也知道最好的解決問題方法是什麼吧?就是和我結婚,流言不攻自破,那幾張照片隻拍到你們的側臉,夜色模糊,不要那麼篤定這照片就是真的呢。”
和喬星結婚?無非就是崇漸森那套,哪怕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實,隻要自家人說一句相信,那“流言”便會不攻自破。人總是健忘的,時間一長大家就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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