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站在走廊,聶箏朝對麵的白朝朝拋去探究的目光,意思是:你們倆怎麼會待在一起?
還沒等白朝朝開口,婁梵便先她一步解釋了起來:“她現在是我的私人助理。”
聶箏擰眉,心中腹誹,這人為了泡妞簡直不擇手段,嘴上卻還得給對方留麵子,她問:“婁總之前不是有個私人助理嗎?”
“他上個月剛辭職了,覺得我這工作壓力大,回老家開民宿去了。”
“箏箏,我本來早想跟你說的,不過看你最近太忙,我就……”
聶箏擺了擺手,心裡有些氣白朝朝隱瞞自己,這也不舍得和她真的發火。
“改天請我吃飯賠罪。”
白朝朝點頭如搗蒜,拉住聶箏的手搖了搖,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彆改天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婁梵在一旁忽然開口道。
聶箏像是白朝朝娘家人似的,對這個想追自己家“閨女”的黃毛小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是我和朝朝的事,和你沒關係吧。”
“朝朝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樣吧,今天我請客,咱們去吃好樂居怎麼樣?”
聶箏擰著眉毛,這時白朝朝又搖了搖她的手:“箏箏~”
感覺到友人一個勁兒朝自己拋來的眼神,崇漸知隻好出來打圓場:“走吧。”
四人到了好樂居,婁梵朝迎接幾人的經理交代了些什麼,落座後,菜剛上齊,經理竟推上來了個雙層蛋糕。
聶箏定睛一看,蛋糕上寫著祝白朝朝入職快樂。
婁梵這時起身解釋:“朝朝轉眼已經在我公司入職兩個月了,我想給她慶祝一下,今天正好遇到了你們倆,咱們熱鬨些,讓朝朝高高興興吃個蛋糕。”
聶箏有些無語,真是沒有慶祝的事也要硬找日子來慶祝。
白朝朝愣住,卻沒有笑,臉上也並不是高興的表情,她蹭了蹭鼻子,仰頭對婁梵說:“我是給你打工的,你付我工資就好了,沒必要對我……這麼好。”
聽白朝朝這麼說,婁梵表情遲滯了兩秒,又扯嘴角笑了:“這就對你好了?你彆想太多。”
原本氣氛還很溫情,婁梵這麼一說,溫情的氣氛便破了,也少了些尷尬。
看眼前兩人的互動,她心裡更加篤定,婁梵是喜歡上了白朝朝。
婁梵喝紅酒有些醉,讓好樂居又給自己上了一壺陳年花雕,幾人都有些微醺,氣氛變得熱鬨不少,連崇漸知都將西裝脫了,襯衫挽到手肘,額前散落下幾根頭發,平易近人許多。
餐桌上玩遊戲,是婁梵提出來的,他將空紅酒瓶橫著放餐桌上,轉紅酒瓶,轉到誰誰就要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今晚注定是要說些真話出來的。
崇漸知不想玩這個遊戲,婁梵有些喝醉,起身一把捧住他的臉,那動作……縱然他們兩個是知心換命的交情,沒喝醉他也是萬萬不敢做的。
“老崇,你這人什麼都好,隻有一點不好。”
臉頰已經被婁梵捏得變形,他握緊拳頭,不願跟一個醉鬼計較:“……什麼?”
“太死板,太古板。你才30歲,怎麼跟個50歲的老頭似的?和誰都有距離感,讓人覺得害怕……我是你兄弟,知道你心是熱的,可彆人就未必這麼想了。”
一把扯開婁梵的手,他碰碰自己有些吃痛的下頜:“玩,我玩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