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箏點點頭:“是她來找我,說馬上到夏天了,想讓我幫她做個香囊驅蚊醒神。香囊的方子很簡單,我用了公丁香、川芎、生艾葉絨、大紅袍和冰片……難道她住院跟我送的香囊有關係?”
“我去一趟醫院,你在家待著。”
“我給她做的香囊絕對沒問題!為了避免誤會,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在家待著。”崇漸知頭都沒回,隻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嗎,語氣更重些,帶著十分的命令,“不要摻和這事,離喬星遠一點。”
“聶箏,你哥能處理好的,你就好好在家複習功課吧。”
婁梵看穿了崇漸知的心思,也看出喬星與聶箏之間那隱約的敵意,如果聶箏跟著一起去的話,事情隻會變得更複雜。
麵對崇漸知強硬的態度,聶箏無法再和他爭辯,目送兩人離開後,心裡七上八下的。
等待是件痛苦的事,兩個鐘頭過去,聶箏逼迫自己做完一張數學試卷,看著卷麵上滿滿的錯題,她拿起手機,給崇漸知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卻不是崇漸知的聲音,而是婁梵。
“你哥在病房裡陪喬星呢,這大小姐見老崇一來,直接把人抱住不放,哭得那叫一個委屈,現在好不容易哄住了。老崇把手機給我,讓我給你打個電話,叫你彆擔心,趕快睡覺吧。”
婁梵故意不講正題,忽略聶箏的問題,但這態度已經給了聶箏答案。
“所以她真的是用了我的香囊才住的院?她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要不我現在去醫院找你,香囊的方子乾乾淨淨,不可能有問題的——”
“哎呦祖宗,你就彆添亂了。”婁梵歎了一口氣,像是拿聶箏很沒有辦法,“實話和你說了吧,喬星的確是因為你的香囊住的院,說是聞了你的香囊之後頭暈惡心,還吐了,症狀挺嚴重的,住院之後,醫生診斷是輕微的鉛中毒。喬星效率極高,直接派人把香囊拿去檢測中心勘驗成分去了,然後……從香囊裡檢測出了大量的人工香精。”
“怎麼可能?我做的香囊是不可能放這種東西!”
“聶箏,這事你彆摻和了,你哥能解決。”
婁梵犯了難,他不知道該怎麼和聶箏解釋,這事說到底,隻不過是喬星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罷了,而聶箏到底有沒有做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根本不重要,大家隻需要配合她演下去就好。
崇漸知不得不給喬星這個麵子,自從收購林氏之後,兩人之間利益糾葛越來越深,短期之內,崇漸知是不可能與喬星撕破臉皮的。
聶箏不懂商場上的利害關係,她心性單純,以為對的就是對的,錯的就是錯的。
那一晚誰都沒睡。
喬星躺在病床上對崇漸知哭訴,要崇漸知給她一個說法,崇漸知看破不說破,任憑她演下去,隻是輕飄飄地問她:“你想要什麼說法?”
“你得讓你的寶貝妹妹給我道歉!”
崇漸知揉了揉太陽穴,表情有些陰沉,但還是耐著性子說:“我替她給你道歉好不好?”
“你就這麼心疼她?連句對不起都舍不得讓她說?”
崇漸知不想和她繼續糾纏,轉移話題道:“你不是一直想參加深海俱樂部?我和祁家有些關係,下周末他們在隕星組的局,我可以帶你去。”
深海俱樂部是寧江所有企業家都想要加入的組織,俱樂部中的企業遍布各個領域,這也為加入俱樂部的企業家提供產業擴張絕佳機會。
人脈就是資源,資本博弈本質就是一場賭博,說白了,在寧江隻有加入深海俱樂部,才有“上桌”的機會。
深海俱樂部的會員名單隻能推薦進入,組織者祁禹澤每年隻允許三個人加入。
喬星不知道,崇漸知早已經成為深海俱樂部會員,今年他正好有一位推薦名額。
“真的?”
“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