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知,那就拜托你了~”喬星語氣終於軟了下來,她胳膊重新攬住崇漸知,“我感覺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你幫我辦出院吧。”
“好。”
另一頭,聶箏終於捱過難熬一夜。晚課結束,她剛到家便見著了最不想見的人,喬星。
對方剛剛出院,臉色還很蒼白,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像真被自己害慘了似的。
“喬小姐。”聶箏試探地問了句,“你身體沒關係了吧?”
“聶箏,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這樣害我吧?香囊可把我害苦了,你知道我每天有多少工作要處理嗎?”
“我的方子很乾淨,我不可能往裡放工業香精——”
“停。”喬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不想聽你在這狡辯,你要是還有些良心,就彆再給你哥找麻煩了,我是你未來的嫂子,你不該這樣算計我。”
聶箏被戳了死穴,情緒變得激動:“我沒有!”
“吵什麼吵?”
崇漸知緩緩從樓上下來,手裡拿著份文件,看著吵得劍拔弩張的兩人,他表情已經帶著隱約的怒意:“聶箏,給她道歉。”
聶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她呆愣愣地看著樓梯上的崇漸知,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道歉。”
“不是我乾的,我為什麼要道歉?”
崇漸知深吸一口氣,臉上神色已經極不耐煩,他將手上文件直接往地上一扔,正砸在茶幾旁的柚木架子上。
“道歉。”
聶箏看著身旁碎了一地的花瓶,又看了看冷漠如斯的崇漸知,忽然變得平靜,淡淡笑了聲。
“對不起。”
說完,聶箏踩著一地的碎瓷片,越過崇漸知上了樓。
崇漸知幾乎要將樓梯扶手握碎,但表情依舊不動聲色:“走吧。”
他對喬星說。
到了地下車庫,崇漸知手握方向盤卻遲遲沒有啟動。
喬星心裡有些忐忑,斜瞟了一眼崇漸知:“不走嗎?”
“為什麼還要為難聶箏?”
“我哪有?我也沒讓她給我道歉吧,是你逼著她給我道歉的,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喬星,這件事到底真相如何,你我都心照不宣。我今天讓她給你道歉,是讓她長點記性,不要傻乎乎地隨便相信彆人,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
“你什麼意思……”
“還有,我們的關係到底如何,你心裡也清楚。你不要入戲太深,也不要得寸進尺。”說到這時,崇漸知緩緩啟動車子,“彆再找聶箏麻煩,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喬星指甲深嵌掌心,崇漸知越維護聶箏,她心裡就越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