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漸知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
崇逸行邪肆一笑:“她就是我們一直在找的,唐香的傳承人!”
崇漸知徹底僵住了,眼底難得流露出慌亂的神色。
五年前無意中得知聶箏身世之後,崇漸知就決定要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裡。
崇家靠製香發家,近些年來產業逐漸擴張,從日化到金融都有涉獵,但立業根基還是靠香。
香是崇老爺子的執念。
如果聶箏的身世被公開,那麼她唐香傳承人的身份必定會被崇家利用,崇家會毫不留情地榨乾她所有價值,將她困在崇家,把她當做一件工具,一個噱頭。
那時候的聶箏……才算真正失去了自由。
而且,兩人的兄妹身份,將會更難打破。
崇漸知無法這樣做。
所以,為了不讓這個秘密外泄,第一次,崇漸知妥協了,不得不將海外分公司的項目全部交接給了表哥崇漸森。
為了處理海外工作的交接,崇漸知連夜飛到大洋彼岸。
麵對崇漸森的一再挑釁,崇漸知通通都忍了下來,會議室裡,他親自卸去總裁職務,將位置讓給草包表哥。
三天後,崇漸知幾乎是馬不停蹄地回了國。
當時聶箏正在客廳喂魚,突然看到他胡子拉喳地回到家,嚇了一跳。
他一向注重體麵,還從來沒以這樣狼狽的麵目,出現在她麵前過。
剛想詢問,他渾身虛軟地朝她身上倒來,觸及身體的刹那,她被崇漸知的體溫燙到了。
他這是發燒了?
“王媽,快去拿體溫計!”
量了體溫,將近四十度。
聶箏慌了神,連忙掏出手機打120,電話還沒撥通,崇漸知醒了,抬手把手機打落,嘴裡含混地說了句不去醫院,便暈了過去。
王媽拿了退燒藥,給崇漸知服下後,兩人一塊將他扶進了臥室。
一整晚,聶箏都沒睡著,生怕崇漸知高燒不退。
酒精可以散熱,聶箏就一遍一遍往崇漸知臉上、身上抹酒精,兩個小時過去,他身上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
聶箏鬆了一口氣,剛準備回房間洗個澡換身衣服,崇漸知突然從被子裡伸出了胳膊,把她攬住了,怎麼也不肯撒手。
那姿勢實在有些彆扭,聶箏兩條腿還在地上支著,上半身被崇漸知摟在了懷裡,時間一久,她的腰受不住了。
“哥?你醒了嗎?”
聶箏有些尷尬,被崇漸知緊緊鎖住的地方正是她的胸口。
崇漸知一隻大手直接壓在她胸前,隨著她掙紮動作,免不了會……蹭上幾下。
“箏箏……”
崇漸知像隻小貓一樣,將頭埋進了聶箏的頸窩。
聶箏被嚇了一跳,因為崇漸知已經好幾年沒有這樣叫過自己。
箏箏兩個字從他嘴裡叫出來,真的像在做夢。
“箏箏,彆走……”
聶箏愣了半天,耳邊儘是崇漸知略微粗重而熾熱的呼吸,噴薄在頸側、耳後,有點癢,但並不令人抗拒。
幾番糾結之後,聶箏放棄了掙紮,在一聲聲如囈語的“箏箏”中,老老實實地待在了崇漸知的懷裡。
崇漸知似乎是把聶箏當做了一枚大型玩偶,恨不得整個人都纏上來,把人包在懷裡。
聶箏的頭被迫緊緊貼在崇漸知的胸口,耳邊是他咚咚的心跳聲。
他身上還帶著丁點安魂香的味道,木質沉香令人感到分外的安定。
他莫名消失了一個月,richard說海外分公司遇到了緊急情況,需要飛過去處理,可到底什麼情況,能讓他這樣狼狽,像是……打了一場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