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伺候徽宗睡下後,張寧就向楊戩作了彙報,兩人當晚就備好了厚禮。
次日上午,徽宗也不去辦公大廳,先在書房裡背著手轉悠了一會兒,就把楊戩叫來,先問:“要帶的禮物準備好了?”
楊戩回道:“昨晚就準備好了,皇上你先看一看吧?”說著,便讓張寧把裝禮物的寶盒打開,一邊讓徽宗看著,一邊解釋:“兩匹無比珍貴的紫茸、兩端價值連城的霞蠔、兩顆瑟瑟珠,這些是送給李婆婆的。還有白金二十錳,合四百八十兩,準備單獨送給李師師。皇上您看這樣安排行嗎?”
徽宗若有所思地問張寧:“張寧,你跟那個婆婆熟悉,你覺得這些禮物能不能打發她滿意?若不行,就再加點嘛,宮裡有的是。”
張寧回道:“皇上,光給李婆婆的這些,要是換成錢,夠她花一輩子的了。小的覺得沒問題。至於給師師小姐的,頭一回見,也不少了,相當於四千八百兩白銀呢。見到之後,皇上若是覺得一切都好,就由皇上您親自送她更貴重的禮物不是更好?”
徽宗一聽,覺得也對,就點點頭,說:“那就先這樣。不過,衣服似乎不大行。昨天穿那身衣服出去,雖說看著是商人,可顏色太暗,款式也太土,一看就是落後地方的土財主式的商人,感覺不上檔次,太掉價。張寧的眼光不行,沒有格局,更談不上高大上。這樣,楊戩你去,去弄一套豪華的闊氣的亮眼的上檔次的。朕就是喬裝打扮,也不能打扮成那種土鱉式的人物,得扮出氣質扮出層次,一看就有氣勢有氣度有魅力有魄力,有強大的氣場。”
他心裡的話並沒說出來,他回想起昨天傍晚在樊樓門口,被李師師看到時,從李師師的眼光和那兩句問話中,就感覺到,自己當時的打扮太不搶眼太不亮眼,因而就不能奪人眼球,也不能引人特彆關注。俗話說,一見鐘情,若不能讓人一眼就覺得有強大吸引力,人家怎麼能對你感興趣、又怎麼能鐘情於你?所以,必須換一身打扮。
楊戩聽後,連說,“是臣下的錯,臣下的錯,昨天隻顧急著出去,想著隻要扮成商人就行,也就沒考慮那麼多。再加張寧缺乏經驗,考慮欠周,臣馬上去另找,馬上去找。”
說罷,叮囑了張寧幾句,讓張寧好好陪著皇上;同時,通知楊光華和王甫,午時三刻在這裡集合,再去樊樓。然後,自己就急如星火地跑出去給皇上找衣服。
臨近午時,徽宗早已從書房回到了臥室,正眼巴巴地站在門口張望著。就見楊戩身後跟著一個手提包裹的小太監,氣喘籲籲地回來了。楊戩接過包裹,直奔臥房的更衣間,進門就急忙打開包裹,一件一件地抖開,先讓徽宗驗看。徽宗看過之後,臉上漾起了笑意,直說:“看著是不錯,穿上試試吧。”
穿上以後,徽宗滿臉綻放著笑容,說道:“好,不論款式、顏色還是大小長短,都合朕意。上次讓朕戴了一頂襆頭,把朕的光輝都遮住了。這次隻係一絲結。還是這樣好,便於展示朕的形像嘛。小寧子,好好向總管學著點。”
楊戩見徽宗十分滿意,這才放心地舒了口氣,說道:“明天臣就讓禦府按照這身衣服的樣式,專門做幾套新的,麵料要更好的。”
衣服的問題解決了,徽宗心情大好,中午飯就吃著分外香,也吃的多。一吃完,見楊光華和王甫都到了,徽宗就催著要走。
張寧說:“啟稟皇上,樊樓離咱們皇宮挺近的,去早了他們也不開門。彆的勾欄瓦子都是午時一到就開門,樊樓也是午時開門,可李師師是未時才見客。早去也沒意思。小的先去跟李婆婆打點好,皇上您先休息一下,加了營養再去?”
徽宗隻好到臥室去喝奶加營養,張寧就帶著禮物先去樊樓,打點李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