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雲枝抽回手,指尖一粒血珠。
“郡主!”
寒星急忙跪到另一邊,用手絹為她擦去。
丁小道“郡主若想殺她我親自去,我做不到就另外找人!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
她現在對雲枝十分敬重,恨不能為她肝腦塗地。
雲枝目光沒有焦點的看向前方,緩緩搖頭。
佛手與她心意相通,拍了拍寒星的肩,寒星警醒的去守著外麵。
佛手道“國舅夫婦對竇均海之死耿耿於懷,雲幻兒的孩子是竇均海僅存的血脈,她現在必定被重重保護起來,此刻刺殺,困難重重不說,還會惹禍上身。”
丁小說“可等她生下孩子,定會以孩子已經沒了爹為由,請求陪在孩子身邊,國舅府為了那個孩子也會保她,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她逍遙法外?”
佛手看向沉默不語的雲枝,真怕她一怒之下又去找太子,又答應一個什麼不得了的條件。
“那又能怎麼樣?自古以來都法不外乎人情,隻要不是誅九族,孕婦就不能殺!”
雲枝揉著太陽穴,眼底冰涼一片“你們彆爭了,容我想想。”
夜裡,雲枝輾轉反側。
雲幻兒已經知道當初失身和侯府巫蠱都是她的手筆,以她的性子定會想方設法報複回來。
但也正如佛手所說,自己已經不似從前一般隱在暗處,一舉一動無人在意。
貿然出手,打草驚蛇不說,還會惹禍上身。
可不殺雲幻兒,她心有不甘!
清晨,東宮送來八珍糕。
魏倫小心翼翼轉達著太子心意“陛下命太子殿下主理今年春闈,殿下忙了好幾個通宵了,十分想念郡主,但實在分不開身。”
雲枝笑道“殿下公務繁忙,得空你提醒他好好休息,不用牽掛我,不知小郡主可有人照料?若是宮中無趣可送來我這裡。”
魏倫急忙賠笑“皇後娘娘特地下了命令,恐打擾您籌備婚事,特地將小郡主帶在身邊呢。”
“小郡主在宮中玩兒膩了,又去濟民藥房找小豆子,有莫姑姑跟著,您不用掛念。”
雲枝道“謝皇後娘娘和殿下體恤。”
回到東宮,魏倫忙稟了趙暉“郡主看著一切如常。”
趙暉卻搖頭。
對雲枝的了解越多,越知道她對那些人恨之入骨,雲幻兒免於流放,她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隻是……
他歎了口氣。
國舅是他的親舅舅,外祖母為了竇均海之死已經臥病垂危。
雲幻兒傳出的喜訊令老人家枯木逢春,奇跡般地好了起來。
為了法理,為了私情,他都不可能在這時候為她做些什麼。
心緒難平之下,又咳了起來。
魏倫擔憂不已,為他拍背順氣
“殿下切莫思慮過甚,顧好自己為重!朝中那麼官員多,作何要您親自主持春闈?瘟疫過後您還沒好好歇過一天呢。”
他從小伴著太子長大,情急之下說話就逾越了些,趙暉不得不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