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許久會不過神來:“……你、要娶我?”
男人佯裝生氣:“剛剛的玉佩什麼意思,你不懂?”
雲枝下意識的按向胸口。
層層衣物之下,還有她喜悅卻悶痛的心臟。
見她愣神,趙玦歎道:“本以為我們之間已經無需贅言,不過我還是好好問問你吧,暮雲枝小姐,在下心悅你已久,日夜牽掛,想娶你為妻,你可願意?”
“可我……”
“正妻,太子妃之位,我要有命做皇帝你就是唯一的皇後,永不納妾。”
雲枝忽然站起來,沿著湖邊疾走。
趙玦被搞懵了,呆愣片刻才追上去,有些咬牙切齒:
“怎麼個意思?你竟然不同意?那天晚上在這裡你是不是答應等我回來?玩兒我啊你!”
待看清,雲枝竟已淚流滿麵。
他頓時慌亂:“我是不是太突然了?你要是實在不願意……”
他一咬牙:“行!大不了咱再處處,以前確實相處太少了,你還不了解我……”
“趙玦,你為什麼喜歡我啊?為什麼想娶我做正妻啊?”
她哭著問,鼻尖通紅,好不可憐。
趙玦真是快氣死了都,
“我不想娶你派人盯著生怕你跑了?我吃飽了撐的?”
“不做正妻做什麼?跟你說我這輩子吃夠了親爹老婆多的苦,不能好好對待彆娶彆生啊,弄一大堆等他們亂鬥看猴戲呢?沒意思透了。”
“還是說你不想嫁?你跟我說清楚!你在豐儀縣崖底都親我了,千裡迢迢追到這裡找我,不想負責啊你?”
雲枝簡直被他的腦回路震驚了。
豐儀縣的時候她還是雲崢的外室,以他這腦子不知道她是在騎驢找馬嗎?
當然後來就撇不清了,可是:
“我……我跟你都沒好好相處過幾天,根本不了解你,你又了解我多少?”
男人總算找回了理智。
思緒回溯,發現真的從來沒跟她說清楚過,兩人也從來沒有好好相處。
隻得沉沉歎一口氣:“誰說我不了解你?”
雲枝怔怔看著他。
“我認識你哥哥十年了,見麵第一天他就隻嚷著兩個字,報仇、報仇,為全家報仇。”
“可惜我那時候還沒什麼勢力,隻能在太後的照拂下留著一條命。”
“直到前年冬天,在成陵關收到你哥哥的信,說永安侯府裡有個古怪的小姑娘,疑似是他以為早就葬身火海的幼妹。”
太陽高懸,氣溫上升。
趙玦為她擦乾淚,牽著走向遠處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