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早餐後回家打探一下情況,在佛手涼颼颼的眼神下,雲枝很明智的選擇了朋友。
繼續安置移民。
路上遇到小陶,個子長高不少,原本稚氣的臉上都有了硬朗的線條。
雲枝一個眼神,武振上前拍他的肩:“小陶?”
少年回頭,欣喜不已:“武振哥哥!吳爽哥哥!”
看見雲枝,忙垂下頭:“這位是郡主嗎?”
武振說:“聰明。”
“奴婢拜見郡主。”
雲枝點了點頭,“你是?”
武振道:“這是費序費大人的隨從,原來在鴉城時我們就認識了。”
雲枝笑了:“原來是費大人家的。”
武振道:“大清早你乾嘛去?”
小陶給他看手裡的陶罐:“我們大人昨夜沒回家,就睡在移民署,大人脾胃弱,我燉了湯給他送去。”
武振笑著帶他往前走:“我們也去那邊,走一塊兒,你都長高了,也懂事了。”
吳爽說:“當初那位讓你學認字,還在堅持嗎?”
小陶點頭:“我們大人得空就教我,還送了我一本三字經,我已經快學完了。”
說完有些傷感。
雲枝打眼色,吳爽讚道:“不錯,等學完了我送你千字文。”
雲枝說:“還有百家姓。”
吳爽:“好,就按郡主的意思。”
雖是初次相見,小陶覺得郡主和藹又漂亮,臉都紅了:“謝……謝過郡主。”
三人打鬨著去往城南,隔壁街道十數名男子縱馬疾馳而過。
雲枝回頭:“發生什麼事了?”
武振道:“雪翎衛。”
雲枝抿唇,是昨日趙玦所說,回來之後任她調遣的那一隊嗎?
如今這般情形,令牌需不需要還回去?
城南很忙,到半晌午,雲枝忽想,還什麼還?男人可以不要,到手的權利不要白不要。
幾名便衣男子尋來,“殿下讓我等聽憑郡主差遣。”
眾人矚目,雲枝突然氣焰就弱了:“他……他今天在忙什麼?”
為首一人道,“不知道,隔著簾子沒見到人,殿下好像病了,屋子裡一股藥味。”
雲枝一下子站起來:“病了?”
被她氣的?
緩緩坐下,那也不是她該管的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穩住。
“你們拿兩個去慈山縣查一個叫南宮招娣的,背景乾不乾淨,他什麼病?嚴不嚴重?”
麻子臉說:“不知道啊。”
武振湊過臉來:“咱去看看?”
雲枝揮手:“該乾嘛乾嘛去,彆在這兒礙事。”
武振跟吳爽嘀咕:“好大個差事哦,十幾個雪翎衛守著她給後勤打雜。”
“閉嘴吧你就。”
豔陽高照時分,地麵的雨水乾透了,晏同春才出了門。
侍女本為她穿上華服,點綴了胭脂,父親派的嬤嬤卻說:
“不用刻意裝扮,素著臉就好。”
見她麻木著,嬤嬤歎道:“奴婢知道姑娘心中委屈,但這是為了晏家,整個氏族,請您務必寬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