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正在寫信。
薛濤行禮:“郡主,為公學塾出大事了。”
雲枝頭也不抬,奮筆疾書:“什麼事啊。”
“好幾位先生鬨著要罷課,現在亂成了一鍋粥。”
雲枝看他一眼,並未發話,而是繼續將信寫完。
放下筆,將薛濤帶到外間:“仔細將原委說來。”
原來,道學幾名學監入駐後,強力鎮壓男教員歧視女學生的行為。
起先還有一些效果,但昨日發生了一些事,牽連到薛濤,倒激起他們一身反骨。
今日,不少男教員罷課,以表示反對男女共學。
雲枝怒了:“你回去問問他們,男女共學是殿下的決定,他們事先就知道,現在這麼做,是不是想吃牢飯?”
薛濤蹙眉:“那些讀書人各個一身臭脾氣,這麼做可能適得其反。”
雲枝望著他:“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薛濤麵露愧色:“屬下慚愧,有負郡主所托,但我有個想法,或可一試。”
“彆那麼多廢話,說!”
薛濤於是道:“教學不能停,否則還真當學塾離了他們不行,我提議宣布罷免全部男教員,同時對外廣泛招募女教員,他們不是要比脖子粗麼?以後乾脆全用女教員。”
“這中間青黃不接的時間,就從軍中抽調參軍、文書等頂上,就是不知道北驍軍會不會支持。”
雲枝隔空點了點他:“是個辦法,行啊,當了兩天差長腦子了你,暫且先這麼辦。”
薛濤有點小得意,但更多的是忐忑:
“那北驍軍會幫忙嗎?”
雲枝笑道:“這有何難?”
趙玦離城,將暮雲關戍務交給暮雲夜與曹司徒共同主持。
曹司徒是文官,軍營的事她親哥暮雲夜說了算。
現在又非戰時,抽調幾個文書、參軍算什麼?
又迅速寫就一封信,喚來雪翎衛:
“速去,交給我哥哥。”
薛濤道:“那學塾今日……”
“給你一隊人手,今天去把所有參與罷課的男教員給我趕出學塾。”
“可北驍軍的支援還沒到。”
雲枝瞪他一眼:“婆婆媽媽瞻前顧後做什麼?虧你還是個爺們兒,滾。”
薛濤不敢頂嘴,覺得她說風就是雨太莽撞了。
萬一友軍來不了怎麼辦?那不是自己打臉嗎?
另一方麵,雲枝二話不說就派人給他,讓他覺得自己備受重視,乾勁十足。
不多時晏同春帶著葉娓來了。
葉娓看起來其貌不揚,人也快三十了,不施粉黛,眼袋很大,黑眼圈也很嚴重,一看就是張熬夜慣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