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枝悶悶的笑起來:“我知道,我也有點,偶爾前腳想個什麼東西,轉頭就忘了。”
“佛手說,這叫婚前焦慮,嚴重的會失眠,心情叫什麼……抑鬱!”
“吃不下睡不著的,平時普普通通的小事,這時候說不定還哭一鼻子,月娘說她嫁人之前就這樣。”
她抬起頭:“我反正是沒那麼嚴重,原來是殿下幫我焦慮了啊?”
趙玦抵了抵她的額頭:“沒心沒肺的家夥。”
雲枝頭往後一仰,就磕到了他護在頭後麵的掌心,正色道:
“你是不是也聽說我今天的事了?”
趙玦點頭,牽著她去坐下:“師父說過,一個人越是得意,越是要當心看不見的陷阱。”
雲枝搖頭笑道:“說真的,改天我介紹祖母與他認識,他們倆肯定聊得來,我就是被祖母勸回來的。”
趙玦笑起來:“看來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這都是過來人的經驗,咱們成婚之前,你彆出門了好不好?”
雲枝十分糾結,“嗯……就明後兩天去女學,我不拋頭露麵,在內堂喝茶行不行,之後再不出門了。”
趙玦想了想:“那我陪你去。”
“咦,你不是不去嗎?”
趙玦眼神不善。
雲枝縮頭,掩笑道:“哦!”
兩所女學的校長,分彆由聞霜與雪桐出任。
先開第二女學,聞霜主持。
原本凡事,頭一個吃螃蟹的最吃香,第一女學珠玉在前,後來者不容易超過第一回的陣仗。
但誰叫暮雲關最近熱鬨非凡呢?
前來觀禮的各國使者和京城家眷自不必說,成王與成王妃就不能虧待了自己的兒媳。
雖說成婚前,王妃動過心思,想給寶貝兒子娶平妻。
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如今聞霜有孕,華承又換著花樣的表明家和萬事興,王妃現在是生怕兒媳記仇,想方設法的表現。
各界捐贈絡繹不絕,舞龍舞獅連綿不斷,這裡人氣高,小攤販們就往這裡聚集,更將熱鬨推至頂峰。
雲枝與趙玦在女學唯一的二層小樓上喝茶,聽著禮官不斷唱禮。
雲枝心情極好:“今日受捐可能會超過第一女學欸。”
話音剛落,禮官高唱:“成王妃駕到~送辦學金、白銀三萬兩~”
雲枝放下茶杯:“妥了,超過了,那佛手和咱們的就明日送去第三女學,雖然實際上都歸我管,但雪桐麵子上好看。”
成王妃送了這麼大理,外麵卻奇怪安靜下來,連鼓點聲都停了。
雲枝奇怪道:“怎麼了?”
剛走到窗邊,聽禮官激動道:
“雲字營主帥雲崢,送辦學金,白銀十萬兩!”
“呃……”
雲枝回頭,趙玦正看過來,衝她輕輕一挑眉。
外頭沸反盈天,雲枝眼珠一轉,跑過去坐在他腿上,
“雲崢怎麼這麼有錢啊?你給了他多少賞賜?”
男人抬眸,手臂圈著她的腰:
“賞賜給的不多,他最大的訴求是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世家麼,狡兔三窟,就算倒了也會給他留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