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看著葉老板猥瑣的表情,突然覺得,可能粵省人吃閩省人的傳言是真的。
他起身拿起了剩下的兩株野生肉蓯蓉,出門前喊了父親:“爹,你得給我找個箱子裝錢。”
趙老爹跟著他出門,就往自己睡覺的屋子走,沒想到趙青禾跟在了他的後麵。
他扭著頭說:“老兒子,俺找個能上鎖的箱子,放到你睡覺的屋,以後你自己的錢自己攢著。”
趙青禾摟住了他,推著他往前走,嘴裡回答著:“行啊,爹,我可能掙錢了,你可得給我找個大箱子,等下我自己搬回去。”
趙老爹聽了這話,欣慰老兒子也終於長大成人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兩人相跟著進了趙老爹和趙大娘睡覺的屋。
這個屋比趙青禾睡覺的屋可大多了,是以前蓋樓時,特意為帶家屬的員工設計的。
趙青禾一進屋,就攔住了翻找東西的父親:“爹,你先彆忙,我有事跟你說。”
趙老爹有些驚訝地看著他:“老兒子,你有啥事?”
“爹,李叔和張場委是為了這個來的,不好讓他們空手而回。”
他拿著兩株野生肉蓯蓉遞了過去。
趙老爹下意識的接住,嘴上卻說:“他們也不算空手而回,晚上還要吃金漸層肉,這是多少人一輩子也吃不到的。”
說著,就要把野生肉蓯蓉遞還回來。
趙青禾也推讓著不接,解釋道:
“李叔和你這麼多年的交情了,張場委對咱家也多有照顧,等下午你找個機會,一人給他們一根。”
趙老爹怔怔地看著他,突然又笑了,把野生肉蓯蓉放到了一邊,拉著他坐到了炕上,粗糙的大手摩挲著兒子手上的老繭。
“老兒子,自從你考上大學走後,每次回家都是來去匆匆的,咱爺倆很久沒有嘮嗑了。”
趙青禾不知道父親為啥突然這樣,下意識的回憶了一下。
上一世,從他考上燕京的名牌大學,到他大學畢業,然後工作被分配到了燕京,一直到父母都去世的二十幾年,都很少回白山黑水來。
父母都去世後,他更加沒有回來的理由了,一直到他猝死,回來的次數兩隻手數得過來。
這一世,他對回到白山黑水工作如此執拗,何嘗不是為了彌補前世遺憾呢。
他有些呐呐地說:“爹,我......”
趙老爹理解般地搖頭笑著:“老兒子,爹才發現,你已經長大成人了。”
他抓起兒子另一隻手,也尋找起上麵的老繭。
“說實話,對於你決定回來當護林員這件事,最初我是很苦惱和生氣的。但是你娘就勸我,現在我也想開了。
特彆是看到你昨晚遇到事情的一連串反應,還有剛才你處理四個人買野生肉蓯蓉的事,爹知道,老兒子你長大了。”
趙青禾聽到父親說,對自己回來當護林員的事苦惱又生氣,忍不住有些緊張和慚愧,後來聽到父親誇讚,又有些得意和不好意思。
趙老爹繼續問:“老兒子,你說說,送出這兩根野生肉蓯蓉,你是怎麼想的?”
“爹,我是這麼想的。”
趙青禾在心中整理了下語言,正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