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幾乎要被掀掉一塊,疼得沈知梨眼淚都冒出來。
沈知梨被拖得往後踉蹌,張全徳將她拖到樹後才放開。
將人壓地上,不管不顧地壓上去,通紅著眼睛,凶狠異常。
“兩次都沒辦了你,這次我一定要辦了你,沈知梨,我看誰還能來救你!”
他沒把沈知梨怎麼樣,就被傅錦墨報複,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弄了沈知梨。
想到這裡,張全徳興奮地撕扯她的衣服,身上都崩得疼。
沈知梨掙紮,看見掉在旁邊的刀子,她摸到手,直接紮向張全徳。
血噴湧而出,濺了沈知梨一臉。
她嚇壞了,鬆了手,大力推開張全徳,不管不顧地往外跑。
有車停在她邊上,顧晏清快速下車,抓住驚慌失措的沈知梨。
“出了什麼事兒?”
沈知梨呼吸全亂,臉上是血痕,手上衣服上都有血跡。
“顧……我……我殺了人!”
她頭發淩亂,衣服被撕破,發生了什麼,一目了然。
顧晏清沉下臉,聲音卻是溫和,“彆怕,我在呢,人在哪兒?我讓人去看看情況。”
沈知梨腦子裡太亂,好在記得方向,那裡有一棵很大的香樟樹。
顧晏清交代人去那邊看情況,再哄沈知梨上車。
他抽了濕紙巾,給她擦臉上的血跡,“有受傷嗎?”
好在都隻是濺上的血,她沒受傷,但她的樣子,明顯嚇壞了!
沈知梨意識稍稍清醒,“你沒走嗎?”
顧晏清拉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地很溫柔地擦拭,“本來跟你說完話是想走的,有人來跟我寒暄,多聊了幾句。”
沈知梨緊繃的神經,這會兒鬆懈,但經曆這麼一遭,身上沒什麼力氣。
她往後靠著座椅,呼吸漸漸平穩,神智越發清晰。
顧晏清的人很快打來電話,對方沒死,隻是受傷流血,要送醫院。
他將這話轉告沈知梨。
沈知梨徹底放心,喃喃,“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她捅張全徳是為了保命,不想殺人,為了張全徳這種人賠命坐牢,劃不來。
顧晏清溫聲安撫她幾句,開車送她回家,至於張全徳,他手下的人會處理。
他幾次到沈知梨的小區,都隻在樓下,今晚是第一次進入她的房子。
沈知梨招呼他,要給他燒水泡茶,被他拒絕,倒了杯熱水給他。
她衣服又臟又染血,不想再穿著來回走動,“顧先生,你等我一會兒,我衝個澡換身衣服。”
她說的是等她,沒趕顧晏清離開,顧晏清便道:“好。”
這套公寓,路段環境都很好,麵積不大,但單價高,最少值五百萬。
以沈知梨的年收入,買不起,可想而知是誰的手筆。
顧晏清沒到處亂看,隻到客廳陽台,打電話找人查張全徳。
十五分鐘後,沈知梨洗好,穿著簡單的T恤長褲,頭發半乾。
“不好意思,讓你等我!”
她清清爽爽,不施粉黛,像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顧晏清輕笑,“沒事兒,剛發生了這樣的事,一個人待著會害怕吧?”
他很溫柔體貼,又懂女孩子的心。
沈知梨確實怕,再這麼堅強,也隻是一個差點兒**又差點兒捅死人的女人。
她留顧晏清,有壯膽,也有話想跟他說。
沈知梨誠懇道:“顧先生,你又救了我一次,謝謝你。”
她一次又一次地欠他人情,還是事關她人身清白。
顧晏清,“舉手之勞。”
沈知梨,“隻是一句感謝,挺沒誠意的,但是不知道該用什麼彆的方式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