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我哭了嗎,”男生一邊刮去眼角水漬,一邊笑得很漂亮“沒有啊。”
春早跟著彎動嘴角“那我也沒有。”
“咳。”被忽視已久童越跑回來,揮動明明是鎖屏狀態的手機“我媽打電話給我問我怎麼還沒出去了,我先撤一步,您倆慢走慢聊慢慢來。”
說完掉頭疾奔而去,春早都來不及叫住她。
一時間,又隻剩下他倆,在憧憧人影間對望。
她笑,他也笑。
當她的笑渦更深,他挑唇的幅度也更大。
鏡麵效應,就像在看另一個自己;又像是失去的另一半自己又回到麵前。
終於完滿,再無月缺。
—
原也牽著春早的手往校門走。潮濕的麵龐已在夏風中乾透,但交扣的兩隻手仍在增溫,也愈發潮漉,指節交抵,心脈相連。
即使旁人不可見。
餘光能感覺到男生時不時瞟來一眼,春早略為害羞地勾動發絲“哎……”
旁邊的人“嗯?”一聲。
她不假思索地指出“你乾嘛老偷看我?”
原也閉口不言。
結果,這家夥竟鬆了手,快行兩步到她跟前,開始麵對麵倒行,也不管不顧會不會誤撞到行人。他黑亮的眼牢牢鎖在她臉上,故作正經“這樣就不算偷看了吧。”
春早臉蛋聯動著耳根爆熱“你有病嗎?”她捉住他手腕,命令道“回來!”
原也溢出輕笑,回到春早身側,依然第一時間拉起她手“到底要我怎樣?”
“就這樣。”她想了想“馬上要到校門了,就不要——”
她抬高兩隻緊合如卯榫結構般的手“不要再牽著了,我爸我媽我姐姐肯定會在門口等著我。”
“不行。”他必須違背她意願。
春早瞪過去“為什麼。”
原也不直言“不為什麼。”又說“沒為什麼。”
甜情蜜意上湧之餘,春早隻能深呼吸,無可奈何“那如果,我爸我媽衝過來找你麻煩,我可不負責。”
原也點頭“嗯。”
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無所謂,也無所畏。九個月了,太漫長太煎熬,他再也不會放手,哪怕天塌地裂,有千尺巨浪迎頭而下,也休想再衝散他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