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長著驢耳朵!
春早甚至沒來得及阻攔“喂!”
原也泰然自若地坐回去“就跟你媽說,質量不好,不小心斷了。”
春早微怔,眨了眨眼。好像也不是不行。
原也微微一笑,將那隻發繩收回褲兜裡。
上午到中午,原也都陪著春早在外麵閒晃外和谘詢兼職。路過那家對他們而言與眾不同,堪稱地標和史詩的咖啡店時,兩人默契不言地並肩走進去,重溫彼此的藍海明信片。
午飯後就買了冰鎮西瓜回家,各人一半,靠坐在茶幾前,用原也的平板看電影——當然,中間地帶,口感最佳的兩瓣紅瓤自然都會留給春早。
睡意上湧時,就好像坐在午後寧靜而顛簸的巴士車廂裡,她打個哈欠,昏昏沉沉地歪向原也肩膀,男生頜部向她那側貼靠幾分,又垂眸瞥一眼,旋即將影片調節為靜音模式。
日暮西斜。
終要歸家。
縱有萬分不舍,春早還是嚴格遵守規矩,實行三不讓不讓送出門,不讓送下樓,不讓送回家——出分後再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另做更改。
原也無可奈何地陪她到門口,他猜,他足以給自己頒一個“史上第一憋屈男友”獎狀。
他懶懶立在那裡,垂眼看躬身換鞋的女生。
跟啃榛果的小鬆鼠一樣,腦袋毛茸茸,看起來手感極佳。
好想伸手揉一下。他曲了曲指節,意圖克製,不過,他為什麼要克製,她已經是他女朋友了好嗎,於是再不猶豫地,欠欠上手。
被這麼猝不及防地使勁一搓,春早詫異揚眸,滿臉“搞毛啊。”
她三兩下撫平蓬亂的發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可原也身量高她不止一頭,追逐打鬨時還得一蹦一跳。
男生爽朗地笑著,邊跑邊避,最後被逼靠到牆邊,在春早的怒視裡,他沒轍地老老實實俯低腦門,讓她肆無忌憚報複回來。
兩人第二次回玄關道彆。
春早回身,正要去開門,忽的,門把被一隻手提前握住,青筋凸出,在使力。
原也體型差偏大的身形直罩而來,隻是略一抬手,就如危牆將傾,將她困於其中。
春早鼻息微緊。
當下的間隙,都沒辦法輕易回頭問句怎麼了。
背後的人也沒出聲。難以捉摸,也呼之欲出。
空氣裡難舍的膠著就是謎底。對峙了幾秒,春早決定先發製人,在極為有限的空間扭轉回身體。
在對上男生夜色般深黑的眸子的同一刻,他就劈頭靠過來。
春早心跳驟停,呼吸驟停。